“於奶奶你找到這來就是為了給我送東西啊?”雖是問,但薑黎心裡明確已有答案。何況老太太若不是來給她送東西,又怎會大老遠到這研究所大院?
哪怕有公交車可以乘坐,但從老太太之前告訴她的家庭地址來看,要想來他們大院這邊一趟,起碼需要三十來分鐘。
“您身體不好,這個時間點一個人外出,您家裡人肯定會擔心的,要不您看這樣成不,我先扶您去我家坐坐,再打電話聯係您的家人,然後我陪著您等……”
輕拍拍薑黎的手,於老太太眉眼慈愛,輕搖頭:“彆擔心,我沒事。”
“可您這樣一個人出來,家裡人勢必會擔心,何況今個可是除夕。”
幫老太太拎著竹籃,薑黎眼裡的關心毫不遮掩。
“之前忘了告訴你,我雖有成家,但丈夫多年前就帶著其他家眷離開了我,自那以後,我家裡除過我一個孤老太太外,就剩下我曾經從娘家就帶在身邊的老仆,不對,現在可是新社會,不能再用‘仆從’這樣的說法來定位一個人的身份。”
稍頓須臾,於老太太續說:“孩子,我出門前和老肖頭打過招呼,他知道我要來給你送東西,放心著呢。”
老肖頭即於老太太口中的老仆,原是於老太太的奶兄,自打情竇初開,就喜歡上主家的大小姐,但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就一直恪守本分,把那份愛意深藏心底。
後來大小姐出嫁,又跟著家人作為陪房到姑爺家伺候,一生不曾娶妻,隻是默默守在大小姐身邊,哪怕解放後,都沒有離開自己主子。
不過,身份上倒是有了些變化——以於大小姐,也就是於老太太遠房親戚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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