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柔泣不成聲,過了好一會,她的情緒稍有平複,這才續說:“他考上了,我因為身體原因沒過線……”
許是情緒再度不穩,顏柔難往下說,看著她,薑黎滿心複雜,她接住顏柔的話:“於是你對象提出和你分手,獨自回了北城。”
不是問,她用的是肯定句。
與此同時,薑黎暗自咀嚼著“文思翰”這個名字。
不會如此巧吧?
和她家隔壁文思遠同誌的名字僅差一個字,難道這位顏知青的對象……是文思遠同誌的兄弟?
顏柔“嗯”了聲,將薑黎的思緒拉回,她靜默須臾,問:“那你和那個文思翰之間打算怎麼辦?”
“既然已經分手,那我和他日後便不會有任何瓜葛。”
對於一個不要她的男人,她又何必再去惦記,再去和對方產生扯上關係?
薑黎的目光落向顏柔腹部:“幾周了?”
淚水依舊如雨下,顏柔回應:“兩個多月。”
“也就說十周左右。”神色略顯凝重:“你對象知道嗎?”
顏柔搖頭:“沒等我和他說……他就提出和我分手……”
薑黎:“為何不告訴他?如果你和他說了,沒準他會娶你。”
“不會的,他能因為我沒考上大學就提出和我分手,知道我有了他的孩子,肯定覺得我會是個大累贅,甚至翻臉不認人,不承認孩子是他的。”
顏柔的表情這會兒看起來異常痛苦:“我爸爸在東北那邊的一處農場,我想讓自己好好的,再見見我爸爸。”
對於顏柔的話題轉變,薑黎倒沒流露出異樣,她順嘴問:“你家在哪個城市?除過你爸爸,家裡可還有其他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