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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天蒙蒙亮,賀宴就將李大跟二癩子送到了鎮上的派出所,確定會發配到農場勞改一年多,才去縣醫院拿了藥,又拎著藥品,繞路來到一個不起眼的院子前。
“篤...篤...”男人抬手,四長兩短,有節奏的敲了幾下木門。
“彥哥,你怎麼來了?”門很快被打開,張勇趕緊讓開身子,好叫人進屋。
賀宴抬腳進屋,等張勇關上門後,才沉聲回:“過來瞧瞧,你們這邊有沒有新的進展?”
“沒有,這幫鱉孫警惕的很,也不知是不是瞧著風頭不對,最近一點風聲都沒有。”張勇長相普通,是那種扔在人群中,完全不起眼的類型。
他以前是賀宴手下的兵,負傷退伍回了老家,隻等傷痊愈便要去派出所報道,如今遇到了這件大案子,他便暫歇了下來,以一個當地老百姓的身份,聯絡化整為零,暗處藏著的軍、警人員。
聞言,賀宴也不意外,要是真這麼好找出來,也不至於費了這麼久的功夫。
男人濃眉緊鎖,指骨分明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在桌子上,須臾,他吩咐:“也不能太平靜了,再過幾天,你聯係派出所那邊,叫他們繼續做出尋找的姿態。”
陳勇跟在賀宴手底下幾年,腦子自然轉的快,聽的這話,立馬理解話中的含義。
那幫歹人要不就是有線人通風報信,要麼就是察覺警方停止搜索,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蟄伏起來了。
“彥哥,你放心,晚點我就找機會將消息遞出去。”
“嘖,叫東哥。”賀宴瞥了眼陳勇,劍眉輕挑,僅僅這麼一個動作,整個人的氣場就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如果說,‘林懷東’是沉默,甚至有些陰鬱的,那麼賀宴就是那囂張、不羈的典型。
陳勇見自家老大這樣,咧了咧嘴,擠眉弄眼道:“東哥,我嫂子咋樣?漂亮不?”
賀宴懶懶的撩起眼皮,然後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格外危險:“滾!”
“哎!小的這就滾。”說話間,陳勇熟練的閃躲開自家老大踹過來的腳,嘿嘿笑著去屋裡翻找幫賀宴買的東西。
“嘖...”賀宴收回長腿,閒適的靠在椅背上,腦中不期然的想到了那個名義上的妻子。
幾個月前,繡河村隸屬的豐海縣發生了一件大事,縣派出所民警在調查人口失蹤案的時候,也失去了消息,十幾天的功夫,不提之前失蹤的上百人口,單單是派出所的民警就失蹤了9個人。
為了不叫老百姓恐慌,消息被封鎖了,但是組織上卻一刻也不曾放鬆,派了大量人力來查找。
也不知是不是打草驚了蛇,總之,兩三個月下來,那幫歹人像是縮頭烏龜一般,再也沒露過麵,警方、軍方派了幾波人馬過來,也隻尋了個大概範圍,便再無寸進。
有人分析,這夥人應是藏在繡河村背後的深山中。
山名叫青山。
聽著平平無奇,卻是一座占地及廣,物資豐饒的山脈。
想在這樣一望無際的山脈中尋人,在這個凡是隻能靠人力的時代,其中艱難程度可想而知。
就算組織有魄力派幾個團的人尋山,也因為顧忌人質的安危束手束腳。
歹人肯定要捉拿,國人就沒有懼怕困難的。
但...不到萬不得已,還是智取為上。
也是在這時候,繡河村唯一一名在職軍人——林懷東的名字,進入了領導們的視線內。
隻是還不待他們歡喜現成的人選,就發現,林懷東好是好,但卻是個搞文職的政委,手上功夫不錯,卻也僅僅是不錯。
而林懷東的搭檔賀宴,卻是個各方麵都頂尖的人才,那是個,在整個軍區都赫赫有名的人物。
又了解到,林懷東從17歲當兵,到如今28歲,11年下來,都沒有回過老家,領導們就有了一個更加大膽的計劃。
於是,一個多月後,瘸腿,滿臉胡茬,遮掩了容貌的賀宴,帶著□□,以林懷東的名義,退伍回了家。
又借著養腿傷的名頭,避開村民,三天兩頭紮進青山尋找蛛絲馬跡。
然後...形勢所逼...結了個假婚。
餘光擱置在桌上的藥,再想到家裡那個故意將臉塗黑的小姑娘,饒是賀宴這樣的心性,也禁不住的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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