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誇張的說,童晚這一瞬是懵逼的,她甚至懷疑自己剛才產生出了一個搞笑的表情包。
原諒她的孤陋寡聞,她實在是沒見識過這樣自戀的人。
“發什麼呆啊?跟你說話呢!”路佳佳不耐煩的催促。
童晚抽了抽嘴角:“說什麼?”
路佳佳掃了眼旁邊探頭準備過來的鄰居,用命令般的語氣說:“先進屋談。”說著,抬腳就要往童晚家裡走。
你怕不是有什麼大病!童晚無語的一把拽住路佳佳的手臂,攔住自顧自就準備進屋的女人。
既然人家不要臉,她也沒有必要給臉,這般想著,在路佳佳看過來的時候,她笑著說:“先等一下,我先進去整理一下你再進來。”
說完這話,也不去看路佳佳嫌棄的表情。
回屋拿上鑰匙跟鎖,然後當著路佳佳的麵,利索的落上鎖。
路佳佳被童晚這一操作給搞懵了,她氣急:“你...”
成功鎖了門,攔住了惡客,童晚心頭分外舒爽,也懶的跟她費嘴皮子,誰還沒有脾氣,誰還不是家人手心裡的寶貝,憑什麼慣著她路佳佳?
這般在心裡腹誹幾句後,她便牽著已經笑彎了腰的米米,往外走去。
等走出幾步,她又回頭,看著依舊不敢置信的路佳佳,也學著她傲慢的抬了抬下巴:“把你那金貴的蘋果帶走,咱們這樣的人可消受不起。”她怕有毒,吃了腦子也得病。
撂下這句話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直到人走遠了,路佳佳似乎還能聽到兩人嘲笑自己的聲音,氣的渾身都開始哆嗦。
“姐,咱們去哪?”
“去桂香嫂子家,找她聊聊天。”
米米眼珠子一轉,立馬明白了姐姐的意思,嘿嘿笑著說:“姐,你好壞啊!”找桂香嫂子聊天,不就等於告訴整個家屬院嘛。
童晚捏了下小丫頭的臉,沒有否認,她的確是這個意思,她隻是脾氣軟,並不是被人挑釁到頭上了,卻依舊不吭聲的懦弱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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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就如童晚所預期的那般。
中午她才跟桂香嫂子聊完,傍晚的時候家屬院所有的家屬們都知道了。
賀宴下班回家的路上,更是被不少嫂子們告了幾狀。
“路佳佳那瘋女人來找你了?沒被欺負吧?”賀宴臉色不大好,細細打量著妻子,想要確定她有沒有受委屈。
童晚正在給丈夫拿換洗衣服,聞言笑嗔:“我是那麼好欺負的人嘛?連門我都沒給她進,當著她的麵鎖了門,哼!氣死她。”
見小妻子這般愛嬌的模樣,賀宴放心的同時,心中也是柔軟,他俯身捏了捏晚晚粉撲撲的臉頰,又親了口才笑的誇獎:“我媳婦兒真厲害,繼續保持,不過受委屈了也要跟我說,彆自己忍著知道嗎?”
“我知道,我又不傻,行了,不提路佳佳了,煩人,你趕緊去洗澡,瞧你臟的。”童晚被丈夫一天就長出來的胡茬紮的癢癢,抬起白皙柔軟的小手,好笑的推著他去洗澡。
“嫌棄我?”賀宴壞笑了下,手上一個用力,在妻子的驚呼聲中,直接夾著人一起去了洗澡間。
“我洗過澡了!”女人惱怒的聲音響起。
“沒事,我伺候你再洗一遍。”
“...x*%凸(艸皿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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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林懷東坐了幾天的火車,路上拒絕了好幾個熱心給介紹對象的大娘大嬸們,又轉了幾趟車,總算到了成集鎮。
也是繡河村隸屬的鎮。
下了中巴車,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
看著眼前籠罩在夕陽霞光下,陌生又有些熟悉的鄉鎮,林懷東心中滋味難言。
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聽從好友的話,回來這裡,是對還是錯。
轉念一想,他又苦笑的搖了搖頭。
反正他也沒有地方去,從小生長在蘇州的家,現在都不知道屬於誰的了,哪怕他有地契,在這個時候也說不清楚。
世叔有自己的家庭,他更不想去打攪。
似乎,也隻有這個地方了呢!
這般想著,林懷東抿了抿唇,拎著不大的包裹,往記憶深處的方向而去。
隻是還沒走出去幾步,就聽到了一聲淒厲的叫聲響起:“搶錢啊!”
作為一名軍人,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裡的。
這不,等林懷東反應過來時,他整個人已經朝著呼救的地方飛奔而去,眼看就要追上人,就見前麵屋簷上突然出現一個嬌小的身影。
那身影極快,哪怕在屋頂上奔跑,也絲毫沒有影響她的速度...
然後,在他睜大的眼眸中,隻見那嬌小的身影一個翻身,直接從三米多高的屋頂上躍了下來,輕巧落在那搶劫犯的前麵後,又是一個利落的起跳回旋踢,將那犯人輕鬆的撂倒在地,牙齒都飛出來幾顆。
“你小子,膽子不小啊,敢在姑奶奶巡視的地方搶錢?還搶一個老奶奶的,我看你他媽的是不想活了吧?本姑奶奶的大名你是沒聽過還是咋的?不知道姑奶奶的厲害?”韓慧慧一隻小腳死死的踩著犯人的後背,從腰上抽出麻繩開始捆綁。
哪怕這會兒抓到人了,她心中依舊不爽,誰能想到,她巡視的街段真遇上了搶錢的,這下好了,張勇那死小子肯定笑話她了。
越想越氣,表示丟了大臉的韓慧慧揮手對著掙紮的犯人又是一拳:“不許動,再動揍你丫的。”
林懷東站在幾步外,怔怔的盯著前麵罵罵咧咧的將掙紮的犯人綁起來,容貌都沒看清楚的女孩兒,隻覺心口跳的厲害。
快到...他有些不真實。
他就那麼盯著人女孩兒看,一動也不動,直到對麵的姑娘捆好人,往他這邊看過來時。
四目相對間...
林懷東...?!!!臥槽!
韓慧慧...?!!!臥槽!
作者有話說:
兩更加起來□□千了,厲害(叉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