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宴一般不會隱瞞妻子什麼,尤其那些個糟蹋了晚晚心意的軍屬們。
所以,回到家後,他便將事情告訴了她,未了還提醒道:“這幾人不值得深交,以後遠著點吧。”
他無意控製妻子交友,隻是晚晚過於單純,他總擔心她吃虧。
“放心吧,你說的那幾位嫂子我本來也不熟。”單純並不代表蠢,童晚隻是喜歡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並不代表什麼都不懂。
不過她也清楚丈夫對自己的保護欲,很是乖巧的點頭。
“你也離那些人遠遠的,知道嗎?”林懷東戳了戳玩著兒子小腳丫的慧慧,彎了彎狹長的眼,笑著道。
韓慧慧不以為意,頭也不回道:“放心吧,多大點兒事,再說了,就算我搞不定,不是還有你嘛。”
對於慧慧這般信任的姿態,林懷東表示很滿意,他看了看時間,伸手朝著在一旁,跟六六玩耍的大兒子招手:“小五,動作快點,咱們要回家了。”
大冷的天,小五跟六六玩的一腦門子汗,不過聽到爸爸的話,他還是聽話的應下了,說來神奇,他不怕生氣,動不動會揍他的媽媽,卻有些怵整天笑眯眯的爸爸。
兩家太熟了,見他們要離開,童晚兩口子也沒留人,依舊坐在沙發上。
賀宴抱著小棉襖提醒:“明天早上,那些軍屬應該會來找晚晚她們求情,你也有點心理準備。”
這種事情不用老友說,林懷東也猜到了:“嗯,我猜到了,回去會跟慧慧說的。”
說完這話,他低頭看向已經牽著自己手的大兒子,笑問:“要不要爸爸抱?”
小五衝著他爸爸無語一瞬才回:“爸,我馬上就六歲了,是大孩子了,才不要抱。”
被兒子拒絕,林懷東也不惱,隻是抬起大手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才牽著妻子跟兒子離開。
“晚晚,這個奶茶我端走了,你要喝再煮。”臨走時,韓慧慧看到放在桌上的暖水壺,知道這裡麵是什麼的她眼睛一亮,直接將小八塞給丈夫,抱起暖水壺就走。
見她這般歡喜模樣,童晚哭笑不得:“那就是給你準備的,沒人跟你搶,至於嘛?不過...現在才7點,回去後再背誦一篇文章,明天早上我要檢查。”
聞言,韓慧慧身子一僵,覺得好友搗鼓出來的奶茶也不是那麼香了,卻也知道晚晚是為了自己好,最後看在好喝的奶茶份上,悲憤的咬牙答應了下來。
等人離開後,童晚兩口子繼續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冷了才準備回屋。
賀宴一手抱著閨女,將小兒子交給六六,無視了兒子想抱閨女的抗議,牽著妻子往樓上走,嘴裡還不忘叮囑:“明天早上旅長家的嫂子應該會過來幫襯,萬一她們鬨騰,你隻管請嫂子做主。”
“應該不會來鬨吧?”剛被旅長教育過就來鬨騰,這不是腦子拎不清,不滿旅長的意思嗎?童晚覺得可能性不大。
“那就得看旅長怎麼處理的了...”以他對劉旅的了解,帶頭鬨事的那倆軍屬肯定要傷筋動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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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宴猜的不錯。
第二天,特地起了個大早的童晚,就在家裡見到了麵色蒼白,眼底都是紅血絲的呂小敏跟王麗兩人。
見她們這般憔悴的模樣,童晚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兩人定然是帶頭鬨事的。
說來,這事情也不算什麼了不得的,私底下鬨騰鬨騰,最多費點嘴皮子功夫,誰也不會當真,畢竟都是鄰居,就算偶爾有點爭吵也是正常。
誰還真能上綱上線不成。
無奈呂小敏跟王麗自詡聰明,將事情鬨到旅長那邊,說句不好聽的,人家正事還忙不完,哪有那些閒工夫搭理你們這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
她們上趕著蹦躂,隻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這不,呂小敏在合作社的工作,還有王麗在幼兒園的工作直接被擼了。
理由也是現成的,思想覺悟不夠,團結精神不夠,不是好的革命戰士。
瞧瞧,理由都是借鑒的呂小敏跟王麗的,也是夠諷刺的。
也不怪這麼個模樣,部隊裡麵的工作,可不是那麼好找的,兩人被擼,先不說臉麵,就是家庭的收入,那也是少了三分之一,可以想象,往後她們在家裡的日子過得有多憋屈。
童晚冷眼看著兩人哭嚎,一句話也沒說。
自作孽罷了。
當然,她也沒聽幾句,呂小敏兩人便被衝忙趕來的旅長家的嫂子,給黑著臉領走了。
“其餘幾位嫂子受了什麼處罰?”童晚謝過旅長家的嫂子,又送人離開後,才看向一旁一臉興奮的好友。
韓慧慧嘿嘿笑:“一早我就打聽過了,其餘的嫂子們被罰去喂豬三個月,哦哦,呂小敏跟王麗也得去。”
部隊上單獨劃了一塊地,圈了起來,裡頭養了幾十頭豬,這種情況在很多部隊都是常見,畢竟這麼些戰士吃喝,能省則省。
往日裡都是戰士們輪流排班去喂,這會兒讓這些軍屬們去喂豬,也是一個很嚴厲的處罰了,畢竟那麼些豬呢,活計可不輕巧。
“罰的這麼重?”看樣子,自己提供的那套書,起了很大的作用呀。
“可不是,不過也是她們自找的,要我說就是閒的荒。”韓慧慧性格愛憎分明,覺得旅長下的懲罰很是解氣。
童晚卻蹙眉:“我不是聽說呂小敏要參加高考嗎?她有空喂豬?”彆到時候考不上,再怨恨起旅長來。
如果因為她們,讓旅長被人記恨,她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旅長說了,要參加高考的,就先考試,等考完了再繼續懲罰,不過要是能考上大學懲罰就作廢。”韓慧慧對於這一點不是很滿意,卻也沒說什麼。
童晚了然:“算了,不管她們了,咱們繼續學習。”
聽得這話,韓慧慧臉一垮,覺得腦袋又開始嗡嗡的了,滿臉的拒絕。
童晚睨了她一眼,涼涼道:“萬一呂小敏考上了,你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