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吳村長說了,不光隻在原來的路上改啊。要加寬加厚,他們不同意咋辦?就隻改了路,上麵肯定不答應,到時把吳村長給撤了,我們可不好辦了…”
王金玲忙問:“爸、媽,到底是咋一回事,你們說
說。”
黃天烈忙搶先說:“是這樣的,昨日你天林哥跟我們來嘮家常,說到了村上這路。說是好多人不願意把路加寬,占了山占了田。所以,這路,隻怕是隻能把原來的路改成水泥路。就隻這樣,那麼上麵不滿意,說不定會把吳村長給撤了。”
“嗯,那又怎樣呢?”王金玲問。
黃天烈急了:“金玲,吳村長給撤了,自然又是黃姓的人當村長啦。村裡又是武煥他們說了算。我們這些跟吳村長走得近的人,可就麻煩了。天林說,到時村裡有什麼,就不會想到我們…”
王金玲想了一下,明白了兩老的擔憂。
又沉思片刻,王金玲才說:“爸、媽,你們的擔心是多餘的。據我來看,鎮裡不會撤吳村長的。就算路隻把原來的道路改為水泥路,也不是吳村長的錯,是那些不同意占山占田人的錯。鎮裡乾部不是不分事非的人。何況,吳村長成立了合作社,隻要明年把藥百合一賣,那麼我們這些加入了合作社的人就多了許多
收入。鎮裡能把會帶領村民致富的村長給撤了,換上隻知道欺負村民的黃天霸式的人物麼!”
停了一下,王金玲忽然想到什麼,忙問:“爸、媽,黃天林是不是讓你們退出合作社?”
黃天烈點了點頭:“他說了,隻要我們退出合作社,不與吳村長走到一起,那麼他們就還當我們是黃家人。否則,是得把我們趕出黃家的。”
王金玲啞然失笑,心裡想:趕出黃家。黃天霸那些人,還真把自己當黃家人麼,隻想著她的美色。這樣的黃家人,不做也罷。
再說了,趕出黃家,也隻不過是黃家這個家族的一些活動,不讓他們參加而已。在村裡,有著與合作社這些人的相處融洽,到時也不怕黃姓家族孤立自己這一家了。
王金玲笑著說:“就讓他們把我們趕出黃家吧,誰 稀罕在黃家啊。在黃家,有誰幫過我們?”
想想也是,黃天霸做村長之時,可沒少打王金玲的主意。當時,黃天烈夫婦還想著反正自己兒子死了,
如果王金玲與黃天霸糾纏在一處,能夠得到黃天霸保護也好。
哪知,王金玲較為執拗,沒有屈服於黃天霸。因為是較親的,黃天霸也不好太用強,生怕冷了黃姓族人的心,導致在村裡沒有人支持他。畢竟在有些時候,還是靠自己族人支持才能的。
聽得王金玲如此堅定,黃天烈又說:“如果吳村長真被撤了呢?那我們不是…”
“放心,武煥叔他們這樣做隻會激怒上麵的領導。他們這樣做本就是錯了,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們在唆使其他的村民阻撓公路的修建。到時,上麵來人了解情況之後,隻怕還會把武煥叔的書記給撤了。哪會撤一心為村民辦事的吳村長啊!”王金玲肯定地說,“爸、媽,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吳村長一定有對付的辦法的。”
黃天烈兩人還是忐忑離去,他們雖然對王金玲的話語半信半疑,可是也知道現在已是與吳揚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至少到藥百合投產之前,不能與吳揚帆脫
離關係,到時不包銷他們所種的藥百合,可就麻煩了。
快走到自己屋時,黃天烈婆娘說:“還是彆發愁了,金玲向來有主見,或許聽她的沒錯。”
黃天烈歎息一聲:“不聽她的,也隻能聽她的了。願觀音保佑吳村長不被撤吧。我們那麼多的藥百合,明年可還得靠吳村長呢!”
黃天烈夫婦剛走不久,蘇妍來到了王金玲家。
看著蘇妍那憂愁的麵孔,王金玲猜到了她也是遇到了自己家公家婆同樣的問題。她說:“蘇妍,是不是他們黃家人逼你們了,與吳村長劃清界線什麼的?”
蘇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