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揚帆點了點頭：“是我，這兒也沒彆人啊。”
“你…”黃武煥實在不知道說啥，他想不通吳揚帆有什麼理由來看他。
吳揚帆收斂了笑容，鄭重地說：“武煥爺，我有些事想跟你聊聊。我知道，你看到來探監的是我時，大
失所望吧。你覺得此次來看你的應該是天正叔。我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天正叔因為組織並指揮破壞我們合作社的藥百合田，被抓了起來。此次，他是頭，破壞的田地又多，我們合作社損失巨大。影響極壞，他應該罪責不輕。”
說到這兒，吳揚帆停下來，看著黃武煥，看到他臉上頹喪的表情，不禁有些不忍心。
他接著又說：“武煥爺，雖然是鄉裡鄉親的，可是他們這樣做，讓我們特彆難做。損失還放在一邊，如果讓此類事情繼續下去，那麼我們雲山村也就不敢再種其他經濟作物。所以，他必須受罰，不管是判刑，還是賠償，都得按原則辦事。”
黃武煥聽得有些不耐煩了，沒好氣地看著吳揚帆：“吳揚帆，你就是來跟我說這事的麼，是想來看我揪心的麼？”
吳揚帆搖搖頭：“不是，我是來跟你聊另外一件事的。但另外一件事，跟這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還請武煥爺耐心聽一下。這一次，我們又抓了二十多人，都是你們黃姓一族的人。他們都是聽從天正叔指揮
，前去破壞我們合作社的藥百合田的。他們現在已是招供了，這一切都是你的指使…”
黃武煥身子一顫，有些心虛地看了吳揚帆一眼。
吳揚帆卻隻是平靜地看著他，繼續說：“武煥爺，這件事確實對你不利。看來你的刑期又得加長。隻是，武煥爺，這樣的事，你還想繼續下去麼。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就算你讓他們把藥百合田破壞光了，我也必定會從這些破壞分子的人身上把損失撈回來，而且得讓他們成倍的賠償。”
“那你還來跟我聊什麼？”黃武煥發怒了。
吳揚帆搖了搖頭：“武煥爺，我來跟你聊的目的便是不想讓這些事情繼續發生。這樣的事情發生後，於你們於我們都不好，可以說我們都是損失的一方，而彆人卻沒有點損失。這個彆人是誰，我想武煥爺是清楚的吧。他把你當槍使，讓你在村裡鬨事，他卻坐收漁利。你就這麼甘心。在這件事情上，你們除了報複我之外，沒有得到一點益處。反而會讓自己的子弟婁次犯法，進入監獄，並受到了金錢上的損失。這，劃算麼？你比我年長那麼多年，這個賬，不用我說，應
該會算吧。”
“你想怎麼樣？”黃武煥沉默了好一會，才問道。
吳揚帆理了理思緒，說：“武煥爺，說起來，我對你們黃姓一族的村民也不是挺差，曾經說過，隻要你們加入合作社，是一樣對待。現在金玲嫂子、蘇妍嫂子他們就是最好的例子。還有，現在我拉來了兩個廠，其中的保健品廠所要的工人除了雲邊村的十個指標外，其餘的人全是招了你們黃姓一族的人。以後如果有什麼好事，逐步會讓你們的人參與其中，享受到其中的益處。我認為，雲山村富了，對大家都好。我們合作社賺錢了，雖然你們沒有參與進來的暫時沒有受到益處，但是村民富了，對村裡好啊。村裡好了，作為雲山村的村民多多少少會間接受到一些益處的。何況，你們以後也可加入進來。反而，你們這樣破壞下去，對彼此都不好。所以，我想讓武煥爺，你傳句話出去，讓他們不要折騰了。再折騰隻會傷害彼此，沒有其他…”
沉思良久，黃武煥歎息說：“你說的確實是，可惜，於書記並不能掌控臨雲縣一世，那兒遲早是另外一
夥人的天下。”
“你說的是江副書記吧！”吳揚帆直接點了出來，“他現在自己都在牢裡，朝不保夕，不用說其他了。我跟你說，雲飄嵐鎮長身份不簡單，公安局的局長伊嵐也不簡單，她們都在省裡有著過硬的關係，或者本身的親人就是大官，雖然我並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可以猜得八九不離十。你彆說江副書記還有許多部下散落在臨雲縣各個部門，隻要他們想查，這些人遲早會露出馬腳。而江副書記也保不了他們。就算於書記他們調走，難道就一定是江副書記的人上來做縣委書記。所以，你所依仗的靠山根本不穩。也所以，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和平共處，把雲山村搞好是正道。”
黃武煥皺緊了眉，想了好一會，才說：“好，你讓村裡來一個人見見我吧。這事，確實也是我考慮不周，唉…”
吳揚帆忙問：“你想讓誰來呢，天正叔現在已不能來了。”
想了想，黃武煥說：“你讓天衛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