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就是個表演的料子,還以為作為女兒的自己多少遺傳到了一點東西,沒想到啊,居然這麼不堪一擊的。
家入硝子翹起二郎腿看葉奈害羞的樣子,話裡帶著調侃的笑意:“很明顯呢,對於我來說。”
葉奈釋然:“也是哦,畢竟硝子是要當醫生的人,多少會點心理學吧。”
栗色長發的少女挑挑眉,沒有說話。這可不是心理學的原因,而是兩個笨蛋笨的一樣,很努力的裝作對對方沒有意思,可是那雙眼睛不止一次看過去,從平時的一舉一動中也能找到痕跡。
換句話說,要是看不到那才是奇怪的。
而且……她不止一次看到夏油在兩人沒注意的時候看他們,眼中可是閃過不少漆黑的東西呢。
“你不知道吧,夏油可是很想把五條悟那家夥拖出去打一頓,眼神很可怕的。”
葉奈不相信:“不會吧,夏油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是絕對不會主動打誰的。”
話說少女,你的濾鏡是不是太深了,誰家的溫柔少年開學第一天就與大名鼎鼎的五條悟打的有來有回,平時也經常打鬥。你這麼說它會哭的,被打壞的操場和各種建築物會哭的。
把被子扯到嘴邊,對著被套吐一口氣,葉奈眼神迷惘:“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每次看到五條同學我的心就會跳的很快,有一種漲漲的感覺。”就好像是本該隻有一個心臟的地方又長出來的一個,兩個靠在一起就變得很擁擠。
後麵那句話她沒有說出來,太難為情了。
“但是這不是戀愛,我知道兩者間的差距。”不顧家入硝子若有所思加感興趣的表情,葉奈彆開頭。
誰年輕的時候沒有過一兩段心動的時刻,雖然她的竹馬很帥,架不住天天看,所以對一兩個運動係的男生動心又怎麼樣,反正也隻有兩三天心動的時間。
家入硝子沒說什麼,看葉奈的樣子,她的心裡是有想法的,作為朋友也不適宜說太多的東西。
夜晚,吃完飯後沒有晚自習,葉奈洗漱後怎麼都睡不著,靠近十一點的時間自己帶了一個小凳子爬到頂樓吹夜風。
夜風涼爽,她提前在睡裙外麵套了一個外套,裙擺隨著肆意的風在空中搖擺,勾畫出一個個不受控製的弧度。咒術高專在深山老林中,她通過瞭望看到了遠方的燈火。
看來睡不著的不止她一個人,也不知道他們十一點不睡是在做生意還是在輔導孩子的作業或者在看電視呢。
反正不可能再來一個跟她一樣無聊的人無聊的在空無一人的地方吹風。
其實從開學的時候就有預兆了,她的注意力下意識的會被五條悟搶走,其實葉奈本人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她雖然自熱,但也不至於那麼的沒有社交距離。
五條悟夏油傑第一次寫檢討書的時候她怎麼會那麼的自來熟,去幫助一個剛見麵的人呢?
總是會忍不住關心他,看到他不禮貌地時候很生氣,看到他很強就會湧現出一種驕傲的情感,好像要對全世界說:大家快看啊,我們家的孩子好厲害。
“我一定是魔障了,不然這麼會這樣。”
她的原生家庭不知名,因為她沒資格知道,而父母從一開始就叫做古藤,她也不知道另一半是男是女。
不對……既然是神子的話,那就是男的吧。挺愛換一種說話,也不知道是哥哥還是弟弟。
五條悟就是她的雙生另一半,開玩笑的,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湊巧的事情,說是她一見鐘情了還讓人容易相信一點。
“什麼魔障了,一上來就聽到你這麼說。”
背後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同時一件帶著溫熱的外套也落下肩膀上麵。
“你看你的外套保暖嗎,這風還是帶著涼意的,不要大意了。”
葉奈回頭看到夏油傑的身影,嘴巴一抽:“彆說我啊,不看看自己,敢光著膀子教訓我?”
夏油傑的大手撐在葉奈的頭上,順勢揉了揉,自傲的說:“不一樣,我的身體素質可彆你好多了。”
“雙標。”
葉奈吵吵嚷嚷說完,然後問道:“你為什麼要來這,這麼晚了。”
夏油傑低眼眸看著她:“這也是我要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