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2 / 2)

被獻上的美人 田園泡 9462 字 4個月前

侯府兩個女兒,一個嫁給太子殿下,一個嫁給三皇子,這倒也算是一樁美談。

可皇帝卻遲遲沒有答應,直到三皇子殿下言明,他與這位洛川小姐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甚至那位洛川小姐腹中還有了他的子嗣。

皇帝震怒之下,將瀟月池痛罵了一頓,可麵對此種局麵,亦是莫可奈何,隻得賜婚。

如此,一門出了兩位貴女的事情,在京師城內迅速宣揚開了。

都說定遠侯府是燒了高香了。

現在不管到底是誰繼承皇位,定遠侯府必能世代繁榮。

“小姐,聽說那位太子殿下病的都快要死了,你還願嫁他嗎?”如霜替蕭嫋嫋梳洗打扮的時候忍不住紅了眼眶,“若非聖人賜婚,如果太子康健,怎麼會讓您去……”

如霜替蕭嫋嫋委屈,蕭嫋嫋卻並不覺得委屈。

她想到那日裡,她追出去,怒發了一頓脾氣之後,那位太子殿下鄭重其事的跟她道:“我與首輔之女,絕無私情。我一生一世,隻愛你一人。”

麵對太子殿下的真情告白,蕭嫋嫋自然亦是十分高興。

可是她並沒有忘記那日小舟之上的事。

蕭嫋嫋跟太子坦白了那天的事情。

太子殿下的表情……十分奇特。

“那天,是我……”

想到這裡,蕭嫋嫋忍不住用書本蓋住了臉。

有什麼事情比這件事情更另她快樂呢?

可後來,就傳來了太子病重的消息,蕭嫋嫋心急如焚,卻又不能在他身邊照顧。

那一日,那位陸大人尋來,說自己是代替太子殿下來的,詢問蕭嫋嫋是否願意嫁給太子,不論疾病。

“我願意。”

後來,聖人賜婚,她最終成為了那位衝喜的太子妃。

大家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王氏一度因為這件事紅了眼眶,可蕭嫋嫋不苦,太子能為了她跪在禦書房前一天一夜,才累出這樣的病體。

她亦能義無反顧的嫁他,不論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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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公府婚期將至。

而按照禮部的規矩,太子和三皇子的婚禮都要大辦特辦,不過因為太子殿下的身子等不及了,所以隻能諸事從簡。

而這邊,未來三皇子妃的肚子也等不及了,因此,莫名其妙的,這六人嫁娶,都擠在了同一天。

作為太子,規格自然是最高的。

聘禮一共一百八十八抬,抬了整整一日。

三皇子的低一些,隻有一百一十八抬。

麵對這樣的差距,洛川雖然心中不高興,但隻要一想到蕭嫋嫋嫁的是個將死之人,而她馬上就能變成皇後之後,那一點子不高興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至於嫁妝,王氏倒是沒有偏心,當然是對半分了。

可從邊關送來的蕭朔的禮,可就偏心極了。

蕭嫋嫋這邊擺了半個院子,洛川這裡就隻有幾口小箱子,裡麵的東西也是天差地彆。

那邊是什麼奇珍好物,這邊就是一些普通的布匹珠釵。

其實也不怪蕭朔偏心,一開始他去邊關,洛川還記得送些東西,可日子一長,她馬上就不記得自己還有個親哥哥了,反而是蕭嫋嫋,雖然出了侯府,但每日裡還是用自己的私房錢買了東西給蕭朔送去。

邊關困苦,一開始蕭朔這個公子哥還真吃不消,全部都靠蕭嫋嫋送來的那些東西撐著。

除了蕭朔送的東西,老侯爺那邊也有表示。

這兩位老人不住在侯府,另有住處。

他們沒怎麼接觸過洛川,畢竟神並沒有讓洛川攻略過他們。而蕭嫋嫋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情分自然不一樣。

這位掌管五城兵馬司的老侯爺實權在握,又怎麼會沒有家底?

他象征性的給了洛川一口箱子,然後又給蕭嫋嫋添了十幾口大箱子。

如此,蕭嫋嫋的嫁妝立刻就比洛川的豐盛了一倍多。

洛川氣得摔了茶盞,暗自咒罵那兩個老不死的東西。

蕭嫋嫋看著老侯爺送來的嫁妝,忍不住紅了眼眶。

當年她在蘇州養病的日子裡,與同在蘇州的祖母甚是親近。祖母雖在蘇州未歸,但這份心她已經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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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吳氏躺在榻上,聽說她的兒子剛死,陸枕就要跟蘇邀月成親來給她衝喜。

聽到這個消息,吳氏隻覺得一點喜都沒有,滿心都是怨恨,又歪著脖子吐了兩口血,恨不能當即就死了,讓陸枕這婚事結不成,可她身旁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位醫士。

趙醫士是府中醫士,按照陸枕的吩咐在此照料吳氏。

他替吳氏灌了一碗參湯續命,然後又替她往嘴裡塞了一塊人參片含著。

“夫人放心,公子成婚之前,我還是有法子吊住您的性命的。”

吳氏一聽這話,登時就要氣暈過去。

不想被趙醫士一針紮醒。

她瞪著一雙眼,全身無力,連口舌都動彈不得。

隻聽著外麵的喜樂,聞著屋子裡濃重的酸臭藥味,從喉嚨裡哼出古怪的聲音。

趙醫士道:“夫人彆怕,您睡不過去,也暫時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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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上,蘇邀月就被黃梅拉起來裝扮。

陸枕如今貴為太子詹士,又有公府世子身份在身,這婚事自然也是馬虎不得的。

“娘子,這是鑲嵌了東珠做出來的鳳冠。”

東珠極其稀有,聽說隻有太子妃的鳳冠上才有呢。今日蘇邀月的鳳冠上居然也有東珠,想來是那位太子殿下的特殊饋贈。

蘇邀月從陸枕送給她的那座郊外宅子裡出嫁。

她穿上繡坊做好的喜服,端端正正坐在梳妝台前等著陸枕過來。

按理來說,她該由女方男人背出院子,可因為蘇邀月沒什麼女方人,所以當身穿新郎服的陸枕進門,將她背在身上的時候,蘇邀月好一陣吃驚。

“你怎麼進來了?不是說讓媒婆背的嗎?”

男人背著蘇邀月,身上豔麗的紅色喜服在日光下猶如正在燃燒的一團火焰。

他道:“我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