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字遊戲(十一)(1 / 2)

“你冷靜點。”

柏寒聲音冷淡。

燈光落在他鋒利的眉眼上,麵容如石雕般硬冷而俊美。

“我覺得這情況卻未必有那麼糟糕。”

“嗬嗬。”

肌肉男冷笑了起來,大聲地往地上吐唾沫。

也許他是想要把唾沫吐到柏寒的臉上。

“你們注意到了嗎?”

尤醉細白的指尖抓著柏寒的衣角輕聲開口。

“如果那個人說得是真的,也就是那位曾經在這裡自殺的畫家是為了追尋所謂的恐怖靈感才來到這幢彆墅。

那,那在那個畫家死在這裡之前,這裡就已經是一幢凶宅了。”

柏寒讚賞地看了尤醉一眼,伸出手和他十指交叉。

“不錯,這是剛剛的那段聊天中所透露出來的一個關鍵細節。”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所麵臨的鬼怪,不僅僅的那個畫家鬼一個,而是還有曾經死在這幢彆墅裡麵的其他鬼魂。”

“也可能,那個畫家也是一個受害者,他搬進來這幢凶宅之後,被裡麵的鬼怪殺害,插進了花瓶裡。”

“而這些曾經死在這幢彆墅裡麵的人裡,至少有一個是一個小女孩。”

程子燁為他補充道。

他斜斜的眉眼若無其事地瞥過兩人交纏在一起的手,臉上的表情很冷淡。

“還有一個,渾身灰黑色的鬼怪。”

尤醉打了個寒顫。

柏寒說:“在這幢彆墅裡,肯定隱藏著曾經生活在這裡的人的一些信息,我們需要去把它們找出來。這樣才能弄清楚這幢彆墅到底是怎麼變成凶宅的。”

他的聲音頓了頓。

“當然,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先完成那個女孩鬼的要求,就是陪它玩一場捉迷藏。”

“我們…我們真的要玩嗎?”

負責攝影的男生臉色蒼白地開口,看起來仿佛下一秒就會暈過去一樣。

“可不可以不……這也太瘋狂了!”

柏寒思索著,眼球快速轉動。

“這是它所提出來的要求,而我們已經答應了。我知道你們都在擔心,如果遊戲輸掉了,就會被它所殺死。

但是你們想一想,如果我們都不進行這場遊戲,那麼鬼怪會不會在某個時候突然出現,宣布捉迷藏的遊戲已經開始,而一個個將我們都殺死?

或者是因為我們不玩遊戲而惹怒了那隻鬼,被殺死。

不確定的情況實在是太多了,每一種都會導致死亡。

這樣比較起來,玩這場遊戲反而是性比價最高的一種選擇。

我們中也許會有一些人死掉,但是如果運氣足夠好,其中有人也能活下來,尋找這幢彆墅隱藏起來的秘密,離開這裡。”

眾人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中,沒有人提出反對的意見。

柏寒的意思很明白。

如果不玩遊戲,他們可能也會死,而且是團滅。

玩了遊戲,他們中有些人還可能會活下來。

他們已經沒有彆的選擇了……

或者說,在進入到這幢彆墅中之後了,他們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確定了要玩捉迷藏之後,接下來的問題就是,這個遊戲應該怎麼玩?

捉迷藏遊戲本來應該是一個小孩子扮演鬼,而其他的孩子扮演人的角色躲藏起來,扮演鬼角色的小孩子去找那些藏起來的扮演人的小孩的遊戲。

“所…所以,我們是要在這幢彆墅裡麵躲起來,不讓那隻鬼找到,對嗎?”

媛媛撫摸著自己的小腹,顫抖著問道。

“不。”

柏寒卻是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如果我們這樣,就是默認讓那隻鬼扮演鬼的角色。這樣也許所有被鬼抓到的人都會死掉。”

“但是…那隻小女孩鬼卻並沒有這樣說,她隻是說,想要和我們玩一場捉迷藏。”

他握著尤醉的手微微收緊,呼吸又開始加重,神經質般地在尤醉的手的虎口上上下摩挲著。

“所以我的提議是……我們中出一個人來扮演這個鬼的角色!”

“什麼!”社長驚叫出聲。

彈幕也被他這個想法給驚到了。

【有點道理啊!雖然是捉迷藏,但是卻也不定就是讓那隻鬼當鬼!主動權還是要掌握在自己這邊的人手裡!】

【狗男人還是有點腦子的,不過搶走我老婆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但是很快,尤醉也想明白了,雖然有些取巧,但這的確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不讓鬼當鬼,而是讓鬼充當一個人類的角色,隻能被動地躲藏著,等待著被找到。

這樣就大大降低了鬼隨意殺人的風險。

“可是誰來當這個鬼呢?”

扮演鬼的人風險明顯更大,肯定沒有人願意主動當鬼。

柏寒似乎早就想好了這個問題,他取出了幾張紙條,在其中一張上做出了一個標記,放在手心。

“抽簽決定吧,一切都看運氣。”

一個一個人都走上前去,拿走他手心的紙團。

尤醉上前去抽簽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柏寒的手掌晃動了一下,一個紙團滾到了一邊。

柏寒抬起深邃的眼睛看了尤醉一眼,尤醉的手指停頓了一下,還是拿走了那張紙條。

他緩慢地攤開那張紙條,是空白的,他不是鬼。

尤醉緩緩吐出一口氣來。

“什麼!”

就在這時,一道驚呼從他們的身後傳來。

天師渾身癱軟地坐在地上,一個做了紅色標記的紙條從他的指尖飄落下去。

“我…我不想玩了!”

“你們愛誰當鬼誰當鬼!”

他向著後麵縮著身子,涕淚橫流,一點都看不出來他之前提議要玩招靈遊戲時的神氣。

肌肉男一拳砸在了他的肚子上。

天師慘嚎了一聲,將身子彎曲成為了一隻蝦米,痛苦地在地上吐起了酸水。

肌肉男似乎是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了天師的身上,對著他拳打腳踢,直到被人拉開才作罷。

“彆打了,我當鬼!我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