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完美受害人(四十一)(2 / 2)

不管是在哪個時代,人們總是會想要為美人編織一個個的故事,並且為此津津樂道。

網絡上麵的紛爭卻與這個故事裡麵的主人公無關,尤醉這些日子過得很平靜,就像是冬日裡麵緩緩流淌著的黑河的湖水一樣,就連波瀾都很少泛起。

“阿越。”

尤醉的眼上被蒙上了黑色的布條,動情地仰麵吻著眼前的人,臉頰都泛起緋紅。

柔軟潤澤的唇被吃得通紅,有銀絲從黑發美人的嘴角滑落下來,癡纏地落在赤-裸的胸口。

男人喜歡將他抱在懷裡,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低下頭扣住他的腰親他。

他每次都吃得很凶,就像是要將他徹底吃掉一樣。

鐵鏈隨著他們的動作嘩啦啦作響,青年的喉頭哽咽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洇濕了布條,那雙總是霧蒙蒙的可憐眸子現在肯定已經垂了下來。

他想要退後,但是卻退無可退,男人很重地喘息著,在他白軟細膩的後脖頸上咬了一口。

那裡已經有了幾個泛著青紫色的咬痕,在白天的時候會有人憐惜地給他上藥,但是深夜裡麵卻又會克製不住地留下更多。

布條被扯了下來,尤醉的眼前被光刺-激了一瞬,睫毛顫抖了下。

眼前的臉是陌生的,但是又似乎是熟悉的。

“阿越……”

阿越是誰?

似乎,似乎是自己的愛人吧。

尤醉努力思考了一下,但卻想象不出自己的愛人究竟是什麼樣子。

無所謂了。

反正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彆。

是什麼沒有區彆呢?愛不愛是一樣的嗎?還是愛著誰都是一樣的?

但是……

無所謂了。

他閉上了眼睛,感受到疼痛和快意順著自己的脊椎小蟲子一樣緩慢地爬動。

“阿越。”

他隻記得這一個名字了。

於是他軟軟地去親吻麵前人的唇,要求他在自己的身上留下更多的標-記。

他很幸福,他在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似乎已經是正午了,又似乎是黃昏。

時間失去了概念和意義。

尤醉赤足出了房門,黑色的鎖鏈垂落下來落在他白皙柔軟的胸口,輕輕磨蹭著。

因為他最近都很乖,所以霍澤寒已經很久都沒有再關著他了,他可以自由地在家裡麵活動,就像是之前一樣。

但是尤醉對於這樣的事情也不在意了,他去廚房拿了一瓶草莓果醬出來,坐在桌前用勺子慢慢地挖出來吃掉。

紅色的果醬在他的舌尖被舔著吃掉,貝妮從走廊裡麵溜達出來,趴在了他的腳邊。

尤醉用白皙的腳尖踩了踩她有著厚重的毛發的背,金毛大狗軟乎乎地翻過身子來露出毛發稀疏的肚皮,濕漉漉的眼神渴望地看著尤醉。

黑發青年抿唇笑了笑,腳被暖融融地包裹得很舒服,他和貝妮玩了一會,貝拉也搖頭晃腦地走了出來。

她的嘴上帶了一隻黑色的止咬器,看起來神情很亢奮,圍繞著尤醉不停地轉圈,還搖晃著尾巴。

一絲紅線從止咬器的邊緣流淌了下來,染紅了她原本金黃色如同陽光一樣的毛發。

尤醉的心中掠過了一絲淺淡的陰影,他扶著欄杆從鋪著毛絨地毯的二樓下來,赤著腳一點點地走入了客廳。

然後他看見通往地下室的那扇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打開了,黑漆漆的樓梯通向深處,就像是一個通往地獄的入口。

平時這裡的門是被一個巨大的黑鎖鎖住的,尤醉一直都以為這裡是被廢棄掉了。

幾個毛茸茸的可愛爪印出現在了地下室的門口,很顯然貝拉剛剛就是從這裡出來的。

他站在了門口聽了聽,有一種淒厲隱約的風聲從地下傳來。

尤醉輕輕打了個哆嗦,他在門口停了一會,還是走了下去,貝妮和貝拉都豎著尾巴跟在尤醉的身後,就像是兩個忠誠的哨兵一樣。

光線一點點的消失掉了,這裡出於意料的寬敞,地麵上似乎鋪有鐵製的鋼板,冰冷異常。

一道道的鐵柵欄在黑暗裡麵出現,在最後一絲光線消失之前,尤醉從那漆黑的縫隙裡麵看見了一雙屬於人類的眼睛。

尤醉的手頓了一下,身側的貝拉猛然撲了上去,巨大的爪子重重地隔著柵欄撲在裡麵那人的身上,發出一聲沉重的令人牙酸的鋼鐵摩擦聲。

她從喉嚨裡麵發出威懾的嘶吼聲,涎水從白色的獠牙上麵滴落到了止咬器上,黑色的眼睛不再溫潤,而是閃著凶光。

“嗚嗚嗚……”

裡麵被關起來的那人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努力地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向著後麵躲藏起來。

尤醉摸索著打開了燈的開關,刺眼的昏黃燈光亮起,於是他才能更加清楚地看見了這個被囚禁在地下的可憐人的處境。

他被關在一個大小大約隻有1×1×0.5的狗籠裡麵,因為高度的原因,所以他隻能蜷縮著身子,半蹲在其中。

身上穿著的衣物破損不堪黏黏膩膩,看起來他似乎已經在這裡被囚禁了很久,一個黑乎乎的肮臟食盆被夾在鐵絲上麵,裡麵散發著某種酸臭的氣味。

尤醉是認識這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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