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水榭亭(2 / 2)

越玉卿覺得這不是小姑娘的娘親,想著想著頭痛欲裂,但心裡有著說不出的酸痛。

周朝一個越玉卿不了解的朝代,聽阿爹講古,越家本家在並州,居然挖煤起家,兩三代進入朝廷,算是一個新貴小家族。

越玉卿的阿爹越浩然長的清雅絕倫,風度翩翩,去滎陽鄭家求學的時候遇見了鄭家三房的嫡女,惹得鄭家女兒非君不嫁。

這越浩然不但長的清雅絕倫,居然才華橫溢讓鄭家隻有捏著鼻子點頭,身份雖然有些低,但學識上沒有辱沒鄭家門風。

並州小貴族越家與滎陽鄭家攀上親戚後,入了先鄭太後的眼,越浩然跟在當時還是瑞王的皇上身邊做幕僚,瑞王被立為太子越浩然成了太子門大夫,皇上登基大力提拔原來的東宮門人,越浩然更是通過智謀和皇上的信任官運亨通現任尚書仆射,真正讓越家在京城立足成為新貴的還是因為出了一名皇後。

鄭太後原本想求娶鄭家本家女,但本家女子中適合的少,合適的少女又不想跳進皇宮這個大坑,越家阿姑越婷,少女時期貌若朝霞,體態風韻絕倫,又是越家傾儘所有培養出來的貴族少女,帶到京城本想著配個老牌貴族嫡長子,誰知道這越婷隨著鄭氏進宮被當時的瑞王看中,鄭太後也喜歡她豐盈的身段,不像流行的纖細贏弱姿態,便聘了越家小貴族之女越婷成了瑞王妃。

越婷生下皇長孫第四年,瑞王被立為太子,越婷成了太子妃,越家水漲船高一躍成了京城新貴。

越玉卿自從知道自家是外戚,心裡就一直打鼓,以古鑒今外戚下場都不咋好,尤其是皇上的舅舅或者太子的舅舅,沒有權利還好,一但有了權力,就守不好本心,總要籌劃一番。

更何況自家阿爹門生遍布,讓十歲的越玉卿糾結了兩年,後來看皇上與阿爹君臣相宜,皇上雖然後宮嬪妃不少,依然對皇後寵愛有加,對現在的太子表哥欣慰有子,越玉卿感歎自己杞人憂天了。

直到兩年前,後宮冒出一個明貴妃,長的傾國傾城,更是勾引的皇上信道,服用丹藥,以祈求長生不老。更惹的皇後心情鬱悶常喚阿娘進宮排解,讓越玉卿有種靴子掉地上的鬱悶。

越玉卿鬱悶的一段時間也就丟開了,有什麼事情總有爹娘皇後姑姑太子表哥撐著,太子表哥聰慧過人,總比自己這個理科女強很多。

想想七八歲對太子表哥說什麼槍杆子出政權就覺得傻的想捂臉,那時候情智未開,為此太子表哥還問越玉卿什麼是槍,居然畫了一幅宋朝火龍槍圖,專門給太子講了什麼是槍,黃紙十六重為筒,長二尺許,實以柳炭、鐵滓、磁未、硫黃、砒霜之屬,以繩係槍端。軍士各懸小鐵罐藏火,臨陣燒之,焰出槍前丈餘,藥儘而筒不損。越玉卿開始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些東西,前世的記憶開啟之後才明白了前因後果,越玉卿大學時期與外國同學辯論槍支到底是不是中國最先發明的,查了大量的資料證明最早就是中國蒙古族發明了槍的前身—火龍槍。

如今她心智開通後,再沒有胡言亂語過,為此鄭氏真是鬆了一口氣,專門帶她出門去三清觀上香。

“阿姑。”越子墨一臉喜色的走了進來,接著給另外兩個堂姑姑行禮,“五阿姑,六阿姑安好。”

越子墨是二哥越明卿的嫡長子,由於前二嫂生產落下疾病沒兩年就去了,自小跟著祖母鄭氏長大,隻比越玉卿小一歲,倆人開始在一個床睡覺,小時候越玉卿每次見到越子墨就叫小弟弟,長大後知道侄子從小沒有娘更加憐愛這個侄子,有什麼好吃好玩的都給他留著,所以兩人比旁人都要親厚。

越玉卿拿著小果子砸向一本正經的越子墨道:“越來越沒有以前可愛了,假裝正經,看到你就像看到你阿爹,讓人鬱悶,假正經。”

越子墨無奈的看著越玉卿搖頭道:“阿姑,那是我阿爹,當心我告狀。”

越玉卿想起自己那個年輕老學究,把世家子那一套規矩當成典範的二哥就頭疼,皺著眉頭道:“行了行了,說吧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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