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入秋(1 / 2)

白母看著兒子如此的失魂落魄心疼不已,在母親眼裡這就是個半大的孩子,定是遇見什麼事兒了,焦急的拍著門道:“軒兒,有什麼事給阿娘說,阿娘給你出主意,這到底是怎麼了?”見白銘軒不吭聲,無奈便叫了貼身小侍過來說話,那小侍隻能把公子聽說秦家與越家定親之後便開始失魂落魄的情景說了一遍。

白母這才明白怎麼回事兒,心裡也清楚這件事情怨不得人家越家,越家小娘子都不知道有白銘軒這個人,白母心裡氣小兒子不爭氣,沒有弄清楚就作出這番姿態,讓爹娘傷心,又心疼他少年初嘗情愛便不得願,上前拍門道:“今日定親的是他家五娘子,又不與七娘子何乾。”

白銘軒在床上正在傷心,一聽不是自己心意的人,忙從床上起來,打開門俊秀的臉上全是驚喜道:“不是七娘子嗎?”

白母看著自己的兒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便道:“你隻有好好讀書,等考過了舉明經,我們也好給你謀個官職,這樣我再去越家提親他們家多少也要有考量了。”白母隻能這樣勸慰,

白銘軒聽了家母的話也振作了精神,恨不得立刻考取功名,謀得一官半職,也好入了越家人的眼,這舉明經可不是好考的,開始是由京城六品以上官員保舉,才有資格考舉明經,選取真才實學派入地方做六七品縣官或者派到郡守身邊做個六七品的官員,考試必須六藝出眾,還要會民生,律法,數算,經濟,一但成績格外優秀可入太子法眼,進入太子門謀求官職。

白母看著剛剛還哭喪個臉,現如今歡喜不已的兒子,心裡暗暗歎了一口氣,自家兒子六藝極為出眾,一手出神入化的劍法就出自墨家,郎君又是中書省左中書,皇上的親信大臣,林州白家也是豪門貴族,家世其實比越家還高不少,但越家身後有個皇後和精明強乾的太子,再說扛不住越家娶了幾門好親,當家主母就是滎陽鄭氏,大娘子出自邯鄲衛家嫡係嫡女,都是頂級世家,金玉在前林州白家就不夠看了。

“阿玉,今日女君傳話讓你去一趟。”杏花從大衣櫃拿出一件夾襖出來。

越玉卿放下手中的筆疑惑道:“這會兒不是阿娘最忙的時候?”雖有疑惑還是起身整理衣服,看了看青草手中的夾襖擺了擺手道:“一件披風就夠了,穿什麼襖。”

“如今已經十月了外頭陰冷陰冷的,你要是病了女君得賞我們板子。”杏花還是給越玉卿穿夾襖。

“披風,披風。”杏花剛轉身,越玉卿已經跑到院子裡了,教養媽媽拿著針線也從屋裡出來對青草嗬斥道:“還不快跟上,凍了阿玉仔細我打你。”

越玉卿打簾子進了壽喜堂,聽見趙媽媽在安慰鄭氏,越玉卿見鄭氏垂淚著急的問道:“阿娘,這是怎麼了。”

鄭氏收到表兄來信,鄭氏的姨表兄長身染重病。鄭氏的表兄乃鄭縣王家家主王希公,也是越子墨的外祖父。

鄭氏一直與自己的大姨親厚,大姨病重時提出聯姻,把快十七歲的孫女婉娘嫁入越家,鄭氏見王氏長的漂亮溫柔,便聘來給自己的二兒子,哪知道是個福薄的,嫁入越家生下越子墨不到兩年便去了,讓鄭氏對王家表兄愧疚不已,越子墨長到十歲便讓他兩年去看望一次外祖父。如今王希公病危來信希望臨終之前見見外孫。

鄭氏心裡難受也顧不得什麼了,把越子墨從書院叫回來,又把二子越誠卿從衙門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