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皇上看著跪在太後畫像麵前的越浩然道:“你當著太後的麵好好反省。”

越浩然見皇上忙叩首,痛哭流涕道:“皇上能聽臣一言,讓臣下感激不儘,臣一心為了皇上,為了這新政,為了天下,臣問心無愧。”其實越浩然心裡還是有些愧疚的,畢竟幫太子貪腐如此之多,著實對皇上略有不忠。

皇上現如今心裡已經有了懷疑,坐在正位上問道:“朕就想問問,太子這幾年從國庫裡拿走多少錢?”

太子還真沒從國庫拿走,都是半路已經把錢拿走了,接著少報或者謊報戶部給予描補。

越浩然跪在地上,含淚道:“太子忠心為國,為了陛下,如今這十五萬元的虧空各有出處,一是有些官員借了國庫,大概五萬兩的白銀,也有修宮殿的虧空,年年邊關催糧,戶部一個折扣也沒有打過,朝中軍戶都在邊關囤地養兵軍糧都是由地方管理,但免不了國庫也要出些,皇上這是有據可查的。”

皇上看著頑固不化的越浩然冷笑道:“打量朕就是睜眼瞎嗎?讓你們爺倆糊弄,如今兩州的稅銀比四年後還少了一成,這中間沒有貓膩。”

越浩然鎮定又帶著幾分冤枉的眼神看著皇上道:“四年前金陵的稅收大部分參有水分,把糧和銀子全部算儘加上路上的折損,自從太子整頓金陵,光銀子就是遠來的九成,如果加上糧食和中間的損耗,那就比原先多兩成,皇上這是有據可查的。”

“我們先不說金陵糧稅的事情,魏王查了金陵舊事,當時太子整頓金陵官場,說是金陵鐵礦鹽井被太守把持,欺上瞞下,其實這鐵礦裡麵有金礦,太子怕走漏了風聲把金陵上下誅殺。”

越浩然猛的抬頭,帶著震驚的表情看著皇上大喊冤枉道:“皇上,這真是冤死太子了,何來金礦之說?這是冤枉呀。”

金陵太守範成瑋是金陵大族王家的女婿,王家把持金陵所有的鹽鐵礦,光隱瞞人口居然多達三萬人,王家居然秘密開采一座金礦,金礦脈絡極廣成色也是上佳,太子當時也沒有想把王家怎麼樣,隻要王家交出七成的鹽鐵和那座金礦,也會保王家在金陵的地位,但王家猖獗居然敢派死士謀殺太子和徐州郡守,這才惹怒了太子,下了狠手整頓了金陵半數以上的官員,鏟除了王家滿門,扶持金陵徐家上位。

越浩然錐心泣血道:“太子為了那三萬貧民和朝廷的新法嘔心瀝血,當時隻讓那王家交出七成鐵礦和鹽礦,但那王家貪心不足蛇吞象,居然要謀殺太子,皇上,太子自小在先帝身邊,新法起源於先帝,現如今魏王公然斥責新法,隻說朝廷與民搶財,非君子所為,皇上您也是秉承先帝遺誌,如今世家掌管鐵礦的並不多,但是每個掌管礦鹽的都是富可敵國,一但有了反心後果不堪設想,隻有鹽鐵歸朝廷所有才能讓我朝長治久安,太子也是為了陛下,為了天下。”

皇上當然知道,從先帝新法開始,就被世家所反對,先帝手段輕柔,讓世家反而猖狂起來,太子上位之後手段強硬,硬生生從世家嘴裡奪出了一大塊兒的肉,如今被人詬病也是有的。

越浩然如何不清楚皇上的心思,如今皇上把新法全權交與太子,讓太子對立上了那些世家,接著又怕太子勢大,危及自己的皇位。

皇上看著少年時期就在一起的夥伴,心裡也是感慨萬千,如今太子雖然蟄伏,但主持新法,身邊不少人供他驅使,隻能找個錯處讓越浩然不能掌管戶部,這才能安心。

王虎生坐在書房的桌子前,用手輕輕敲著桌子,回話的下屬站在旁邊,王進忍不住道:“大哥,我們要先下手為強呀,如今魏王與大司馬聯合追擊越浩然,如今正是搬倒越家的好時候,再說那越家已經查到金陵了,我們的身份快瞞不住了。”

王虎生冷冷的看了王進一眼,王進想說什麼還是住嘴了,嘴角一個冷笑道:“我們還是要蟄伏起來,硬生生對上越家乾什麼?我們可不是要了越浩然的命,我們是要太子和整個越家的命,急什麼?有魏王頂著。”

王虎生萬萬沒有想到太子居然有五千兵馬在驪山,這就有意思了,如果兩個至尊無上的父子對上,這水是不是更渾呢。

王虎生看著王進出去的背影,眼角泛紅,嘴角露出嗜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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