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二人的震驚,張騰不以為然,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地說道:“再說了,我條件這麼好,給那沈家當贅婿還便宜了他們呢,離了我,他們去哪裡找這麼好的女婿?”
這話,張騰說得那叫一個問心無愧:本來,在他的計劃中,此刻,倒還沒有想謀奪沈家人的性命,隻不過是想侵占沈家的財產罷了。
“是這個理,但是,既然這林兮親手把你推到了若塵的床上,撮合了你們的姻緣,她就不應該再和你來往密切了啊。”
歎了口氣,張大姐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為若塵覺得可悲,還是為林兮覺得傷感,隻能在心裡慶幸著:幸虧自己弟弟是個男的,怎樣也不會吃虧。
“是啊,既然說好了以後都要一起過好日子,現在忍忍會死?”
坐在沙發上的張騰老媽不滿地看了一眼自己兒子:這眼看著就要嫁進了豪門了,現在,弄出這些個幺蛾子來乾嘛?
“媽,我和兮兒都不想的。”
不忍心自己的家人再指責為了自己已經付出良多的林兮,張騰無力地辯白著,隻是,心中隱隱還是有些後悔:隻差這臨門一腳,自己就要成為人上人了。
他心中清楚,如果若塵不願意,這一腳,他這一生都將跨不過去。
“哎喲,嬸子,說什麼開心事呢?”
“砰”地一聲,剛才林兮離開時虛掩的房門被推了開來,走進來一個梳著油頭,穿著花襯衫,外麵隨意搭著一件黑色西裝的男子,嘴裡嚼著一根牙簽,眼神在屋子裡的三人中來回掃視,最終,落在了張騰老媽的身上。
“哎,是王哥啊,快,快請坐。”
看見來者,還有其身後跟著的幾個小弟,張騰老媽的麵色不是很好,可很快就滿臉堆笑,起身,招呼著眾人進來。
“哎,嬸子,你也彆客氣了,侄兒我今天來也不是為了彆的事,主要是,你借的錢,可到了日子了,這兄弟夥等著拿錢買米呢。”
嘴裡說著不客氣,叼著牙簽的王哥還是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大大咧咧地將自己的雙腳搭在茶幾上,毫不客氣說了起來。
“王哥,瞧你說的,嬸子是那種會賴賬的人嗎?你也知道的,我兒子馬上就是那個沈家的女婿,你們那點錢,我們會不還?”
瞧著王哥的鞋子在茶幾上帶出一行灰塵,張騰老媽抽了抽嘴,咽下心中的不滿,舔著臉說道。
聽見這話,王哥愣了一下,心中暗暗嘀咕著:真是不要碧蓮。
“嬸子,這騙人是不對的,沈家閨女取消定親的事,這省城有頭有臉的可都知道的,你現在告訴兄弟們,你兒子馬上就是沈家的女婿,這不是誆兄弟們嗎?”
露出嘲諷一笑,王哥起身,來回在房間裡走動起來,視線隨意地搜羅著屋子裡的值錢東西。
“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小年輕嘛,吵架鬨矛盾是正常的。你且寬容幾天,等到他們和好了,我一定馬上把錢送過來。”
聽見王哥連這事都知道了,張騰老媽心中咯噔一下,繼續腆著臉說道。
她心中清楚,自家借了高利貸之所以能夠被寬限,不外乎對方是看在沈家的麵子上。
現在,真要是讓外人知道自家攀不上沈家了,隻怕,這日子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