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打小,公主就不像個傳統女孩那般地溫柔賢淑,又擅長舞槍弄棒。
隻是,誰曾想,成親後的公主竟然改變了那麼多,竟然能夠捏著鼻子去給周家孤女道歉,要知道,以前,就連當今聖上都不敢給若塵一點氣受。
“那起子渣男也是愚蠢,既然娶了我這個北朝最尊貴的公主,就該事事捧著我,這才會讓皇兄替他謀劃良多。”
若塵手裡拿著方巾,嘴角噙著嘲諷的冷笑:“可是啊,偏偏,他卻覺得同我成親委屈了他,委屈了他親梅竹馬的未婚妻,在外人麵前和我蒹葭情深,可是,私下,對我卻時常冷著臉,他也不想想,當初要不是他賣弄風騷,我會看得上他?”
對於渣男歐陽傑,若塵很是看不慣,既然現在有了告狀的機會,當然不會吝嗇:“他覺得他們一家子都委屈了,難道我就不委屈?我可是皇兄從小寵到大的公主啊!”
說到後麵,兩行清淚從若塵白皙的小臉上滑過,看得皇後寢宮內的眾人皆是心疼不已:昔日裡高高在上風姿颯爽的北朝公主,竟然在後宅受了這般大的委屈。
“妹妹,你就說,你想咋做,皇兄都去替你做!”
聽著若塵口中的委屈,北朝皇帝心痛不已,探著身子,一臉急切地問道,那模樣,似乎在說:你要是想刮了他,朕馬上就去動手。
看著護妹狂魔北朝皇帝這模樣,若塵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拽著對方的袖子撒了撒嬌:“皇兄,那探花郎不是覺得同我成親委屈了他嘛,我就想讓他看看,沒有了我這個公主,他算什麼個東西。”
“就這樣?”
“就這樣?”
……
彆說是北朝皇帝,就連皇後並寢宮內的其他妃嬪,皆是一臉懵:就這樣輕拿輕放?
看著眾人盯著自己麵露迷茫震驚,若塵知道這是被誤會了,輕笑一下:“我這不是放不下,是在折磨人呢!”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探花郎會來勾搭我,不就是想要權勢嘛,我就想讓他知道,曾經他觸手可及的權勢,這一世,他都觸碰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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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塵的話剛一說完,寢宮內的眾人更是難受了:
天啦,曾經單純善良的北朝公主竟然變成了一個心思複雜善於心計的後宅婦人。
一定都是那個渣男的錯,要不是被渣男一家搓磨了,單純善良的公主會變成這樣?
寢宮內的眾人隻是震驚了瞬間,隨即,心中就在盤算著日後怎麼搓磨那渣男。
反正,公主隻是說了不讓喊打喊殺,又沒說不準欺負。
“皇妹說得有道理,那探花郎算個屁,哪裡值得皇妹操心。”
想通這些道理之後,皇上臉上露出了輕鬆的表情,訕笑著對若塵道:“隻是,這學醫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皇兄怕你吃不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