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拽住最為八卦婦女的手,若塵不管不顧地將人拉到老周家的門口,將院門一推,對著裡麵正蹲在地上洗洋芋準備著做晚飯的周老婆子喊道:“娘,她們說我偷家裡的糧食,她們汙蔑你兒媳婦,你不找她們麻煩嗎?”
說完之後,手一撒,站在一旁一副準備看戲的模樣。
本來聽見村子裡的流言,周老婆子心裡歡快極了,對著周佑祖三兄弟都耐心了不少。
可是,現在,聽見兒媳婦當麵這樣直接問了出來,周老婆子很想點頭,卻又害怕對方將沒圓房的事說了出去,一時間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
看著周老婆子麵色發沉蹲在地上,八卦的婦女還當對方是覺得兒媳婦被冤枉了,準備發脾氣,搶先解釋道:“老嫂子,我們可沒瞎說,是你家隔壁二嫂說是你給她說的。”
“天啦?娘,你怎麼會去說我偷家裡東西?”
捂著小嘴,若塵雙眼驚訝地看著一臉尷尬起身的周老婆子。
後者當然不敢承認,隻能夠瘋狂地搖著頭:“不是我,我沒說,她們胡說。”
“老嫂子,我們可沒有胡說,是隔壁二嫂親口說的。”
聽見周老婆子否認,村裡的婦女急了,一把拉著若塵的手,急忙辯解著:“大軍媳婦兒,真是你家隔壁的二嫂子說的,她說是你娘親口說的,你要不信,我們可以找隔壁二嫂子來對峙。”
“姨婆,我信你!”
看著一旁周老婆子聽見對峙之後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若塵心中暗爽,麵上,卻露出心痛的表情:“我娘十有八九是真說過那樣的話的。”
看見村裡人一臉不解地看著自己,若塵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輕聲道:“我娘打從佑祖他娘非要和離之後,腦子就有點不清醒,犯了瘋病,經常說些胡話,你們彆放在心上。”
“真的?”
“那是當然,你們也知道,我爹以前是大夫,我之前聽我爹說過,這個呀,在醫學上叫做什麼氣急攻心,傷了腦子。”
瞧著村裡婦女的關注點都在周老婆子的瘋病上,若塵得瑟地對著周老婆子笑了一下,耐心地解釋著。
“哎呀,好好地一個人,怎麼就成這樣子了?”
“那你們沒給她請個大夫瞧瞧?”
麵對著村裡婦女對周老婆子的關心,若塵表現得很難過:“我們也想請個好大夫給婆婆瞧瞧,可是,你們也知道的,家裡沒錢啊,要是家裡有銀子,佑祖他娘就不會拚著和離拋夫棄子也要去裡正家當小妾了,如果佑祖他娘不去裡正家,婆婆也不會被氣得發瘋病,哎,都是窮惹的禍啊!”
看著乾瘦的女娃子發出這樣的感慨,村裡婦女轉念一想,可不就是這個道理?好好的一個家,就因為窮,鬨得四分五裂。
“大軍媳婦兒,彆難過,這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現在苦一點,等到佑祖他們長大了,日子就好過了。”
看著剛嫁到周家時胖嘟嘟的女娃子短短半年被搓磨的變成這幅乾癟的模樣,村裡人心中明白,這老周家的日子不好過啊!
剛才那些明著暗著說若塵偷婆家東西補貼娘家的婦女此時都溫柔地安慰著若塵:
“哎,沒錢就算了,這瘋病也鬨不死人,不像那發燒之類的非得吃上兩碗藥,說不定啊,等時間長了,你娘她想通了,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