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有點不舒服,改天吧!”
想著有祖宗在盯著自己的一言一行,周大軍不敢再亂來,也沒有了那些旖旎的心思。
“看來真不是個吉兆呢,我們這圓房怕是永遠都不可能成功咯。”
語氣裡滿是遺憾,可是,若塵的臉上寫滿了高興,落在老周家四人的眼裡又多了幾分的詭異:這新媳婦哪有不等著男人來睡的,兒媳婦臉上的興奮是為了什麼?
隻是,這種情況下,他們也不敢開口去問。
像是著了道那般,若塵的背影剛一離開視線,四人覺得自己竟然可以動彈了,看著彼此臉上的畏懼驚恐,四人選擇了默不開口,趁著夜色,驚慌失措地跑到自己的床上去窩著。
仿佛隻有那冰冷的被窩才能夠給他們安全感一般。
回到自己四壁漏風的房間,若塵隨手將那豬頭肉放在地上,踉蹌著走向竹床,額頭上冷汗連連,絲毫沒有剛才在外麵對著幾人時的那種輕鬆囂張。
緊握的拳頭總算是鬆了口來,指甲在掌心紮出了深深的痕跡,剛才就是靠著這樣,她方才能夠維持著清醒。
趴在床沿上深吸了幾口氣,若塵繃起全身的勁,用一個竹竿從裡麵將門彆了起來,自己方才回到床旁,一頭倒下。
那迷藥若塵雖然攝入的不多,但是,也難保不對身體產生影響。
一開始的暈倒倒真是若塵自己裝的,隻是為了看看這老周家給自己下藥是為了什麼。
可是,現在,藥效是真的漸漸上來了,雙眼迷蒙,眼皮沉重,若塵握著一把從王家村帶回來的菜刀,沉沉睡了過去。
*
窗外傳來雞鴨鵝走動的聲響,積雪融化後的冰水順著房簷滴落在地上,滴答滴答響個不停。
躺在床上醒過來的若塵揉了揉疼痛的大腦,細細一回想昨晚上的場景,覺得自己有些莽撞了:萬一自己一個沒估摸好,走出堂屋之前讓老周家給看出了破綻,豈不是死得更慘?
聽昨晚上老周家的意思:圓房是不可能圓房的。
但是,打上一頓,教會若塵做個乖媳婦,是免不了的。
聽著外麵靜悄悄,絲毫沒有人走動的聲音,若塵伸出頭,探望了一下,老周家都還沒人起床。
善解人意的若塵自然是不會去擾人清夢,找來一個比昨天大上許多的竹籃,將院子裡的雞鴨鵝都抓上一隻,順帶著從廚房裡拿走昨天沒上桌的豬頭肉,朝著王家村趕去。
路上,遇見早起的村裡人詢問去哪裡,便回上一句“昨晚上婆婆瘋病又犯了,我去找大夫問問有沒有什麼偏方。”
說這話的時候,若塵絲毫沒有心虛:難不成,王老婆子那個大夫的老媽算不上大夫?
聽見若塵這麼一說,村裡人更是堅信了周老婆子犯了瘋病,看向若塵的眼神滿是同情:畢竟,誰家攤上一個瘋子,日子能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