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昨晚上吃了太多的小龍蝦,早上出門上班的若塵,都還能夠從自己的呼吸中聞見小龍蝦的香味。
大早上的,不適合吃太油膩,但是,越問越餓的若塵決定中午休息的時候,就找個地方,再嗦一頓小龍蝦。
一想到小龍蝦那QQ彈彈的肉質,若塵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隻是,這笑容在看見小區門口那一身真絲連衣裙的中年婦女時消散開了去。
在她打量對方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著她。
看著眼前黑長直換成了栗色長卷發,格子襯衫換成了白色真絲襯衣,腳上白球鞋換成了黑色七厘米高跟鞋的若塵,陳母著實驚了一下。
特彆是一向清湯寡水素麵朝天的對方竟然畫上了精致的妝,她隱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脫離了自己的控製。
再看見一向討好自己的對方竟然無視自己,朝著路邊打車點走去的時候,陳母更是憤怒,一把拽住了走過自己麵前的若塵,語氣不屑地說道:“王若塵,這就是你的家教?看見我也不打聲招呼?”
被突然拽住的若塵掙脫對方的手,輕輕扒拉了一下被捏皺的袖子,眼神散漫地看著陳母:“請問,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和你打招呼?”
這話一出,陳母激動地踩著小高跟:“我是誰?我是你婆婆啊?”
“哎,可彆,我還沒結婚呢,哪裡來的婆婆?你可彆碰瓷哦。”
聽著若塵輕蔑的話語,陳母心中氣憤不已,可是,一想到那六十來萬的欠款,又隻能夠儘量露出慈祥的笑容,裝出溫和的樣子,對著麵前的若塵說著:“哎,你這孩子真是的,這小兩口哪有不吵架的?可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和小雄之間鬨了矛盾,說開了就是,他這兩天為了你茶飯不思的。你這麼愛他,怎麼舍得呢?”
說完之後,陳母瞟了一眼若塵小區裡逐漸走出來的鄰居,嘴角噙著得瑟的笑容。
茶飯不思?
聽到陳母的話,若塵心中冷笑:金疙瘩要跑了,怎麼會不茶飯不思呢?
彆說陳雄了,隻怕是整個老陳家都在茶飯不思吧。
現在,聽見陳母還卑劣地想在小區門口破壞自己的名聲,心中冷意更甚,麵上,卻露出難過的表情,委屈巴巴地看著陳母:“阿姨,我也舍不得,可是,您一直覺得我不好,一直想給雄哥找個有錢人家的女兒,又要逼著我給雄哥買二十多萬的車,我一個剛大學畢業的學生,自己都還在吭老,哪裡有錢給雄哥買車啊?”
原身本就生得秀氣,加上若塵有意示弱,落在路人的眼裡,倒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那般:“現在,我離開,不是正好如了你的心願嗎?你又何必在這裡假惺惺勸和呢?”
方才小區裡出來的鄰居聽了陳母的話,還覺得若塵這丫頭作風有問題。
可是,現在,聽了若塵的話,又覺得對麵這家人太過分了,特彆是家中有女兒的,更是有些生氣:這逼著剛大學畢業的女方買車,不就是想讓女方父母出錢嗎?
現在還是男女朋友就這樣惦記著女方的家產,真要是結了婚,那還了得?
一時間,看向陳母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感受到那些眼神裡的敵意,陳母心中不爽,看著明前紅著眼,委屈巴巴的若塵,更是不爽:這一向都在自己手裡吃癟的小丫頭,怎麼突然間變成這樣?
她剛想開口,又聽見對方道:“阿姨,我都放手了,您還這樣咄咄逼人?那我隻有去您和叔叔的單位問問,是不是你們單位的人都是這樣對未來兒媳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