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左清靈選擇繼續留在A城尋找對方的身影。
晚上,走投無路的八人被迫開通了某唄的額度,住進了醫院附近的小賓館。
左清靈知道再過幾天末世來臨,社會崩壞,錢就變得隻是一個符號,就算是提前透支了,也用不著還,她大可以繼續去住五星級酒店。
可是,幾人畢竟隻是學生,幾人的某唄額度都沒超過一千,為了生存,幾人隻能夠選擇臟汙狹小的賓館,還必須得是兩人一間。
想著當初一人一間的豪華酒店房間,再看看這個沒有獨立衛生間,隻能夠放下下一張床的房間,幾人心中惆悵不已。
但是,一下午的勞累讓人沾床就睡。
還是淩晨五六點的雨聲喚醒了床上的左清靈,推開身上發著黴味的被子,她透過窗戶打量著這個城市,希望能夠看見典若塵的身影。
於她而言,典若塵不僅僅是一個移動空間,還是一個防護罩。
不知為何,從前世的記憶中,她就發現,那些喪屍不僅不會攻擊典若塵,甚至,還會在遇見對方的時候繞道。
隻不過,一開始的時候,那些喪屍隻是不攻擊典若塵,並不會繞開。
所以,她迫切地想要在無人發現這一切之前,像個英雄一般出現在被喪屍嚇得麵容失色的典若塵麵前,重新換取對方的信任和依賴。
可是,這場雨,阻攔了她想要出去的腳步,要是她沒記錯的話,淋了這場雨的人,最後,都會變成那些渾身僵硬,逮著人就咬的喪屍。
隔著牆壁傳來的呼嚕聲喚回了沉思中的左清靈,想著隔著一牆的周俊逸還在身邊,左清靈鬆了口氣:上一世,可就是這個男人護著典若塵和自己一路到達B市的,現在,這人還在,自己也安心了不少。
隔著幾百公裡的距離,同樣被雨聲吵醒的,還有彆墅裡的典若塵,推開身上的鵝絨被,赤腳踩在鋪著厚地毯的地板上,若塵走到床邊,拉開隔絕視線的那層白紗,看著雨水順著防盜窗的欄杆流到牆壁上,輕聲出了臥室門,悄聲走到樓下客廳裡,蜷著身子蓋著毯子睡在了沙發上。
惺忪的雙眼時不時地掃過每個房間,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守著自家彆墅裡的人,不讓任何一個人被這場會引起異變的雨淋著。
典家彆墅裡,除了典家三人還有自己,現在住下的還有管家一家五口,以及司機一家五口,算起來,就是有管家夫妻兩個上了六十歲的老年人;典家夫婦和司機父母四個上了五十歲的中老年;管家的一雙兒女並上女婿加上司機夫婦還有自己和典大哥七個青壯年;以及司機家帶來的小兒子。
算起來,力量並不小,隻要能夠保證其中沒人被感染,在這即將到來的末世裡,倒是能夠撐上一段時間。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沙發上的若塵裹著羔羊毯,無奈地想著做些什麼才能夠讓自己的身體強健起來,這走上幾步就喘個不停的身體,實在是不適合殘酷的末世。
對於典若塵能夠在末世裡存活下來,若塵歸結為一句:天養殘疾人。
此時,躺在沙發上的她不知道,有一個詞叫做“錦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