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地上,徐茵失聲痛哭起來,那模樣,就像是死了男人。
可是,昨晚上,葉貨郎在她麵前被氣得吐血,也沒見她皺一下眉頭啊。
那某小明倒是想要上前來扶一下自己老娘,可是,卻被酒樓的夥計攔著,直說房資還沒給。
不僅他們三人昨晚上的住宿沒給錢,衛郎之前住了的十天也沒給錢。
除了剛到的第一天,那衛郎直接給了酒樓夥計一兩銀子說是要長住之後,便再也沒掏過錢。
可是,這十來天,衛郎吃住都在尹家酒樓,還經常帶著某小明母子二人在酒樓裡胡吃海喝,那一兩銀子早就花光了。
現在,衛老爺跑了,酒樓夥計自然要攔著某小明等人咯,誰讓那徐茵將衛老爺給氣走了呢?
沒錯,隨手就能夠給一兩銀子當押金的縣城大老爺怎麼會是故意逃單的人呢?
所有人都不認為衛老爺是故意逃單的,在他們心中都是這樣想著的:衛老爺一定是猛然間知道徐茵的真麵目,一時間接受不了,氣得忘記付酒樓的帳了。
然而,這一切的真相無人得知。
那被眾人惦記著的衛郎正倚靠著自己從酒樓二樓上丟下來的行李呼嚕呼嚕地睡著回籠覺——昨晚上和那賊婆娘一間房,哪怕給對方用了迷魂香,他還是提心吊膽的,時刻擔心自己被吃乾抹淨……
現在,總算是出了狼窩,他便放心地睡起了大覺。
而那駕著馬車的車夫悠哉悠哉地哼著小曲兒,心中想著的都是即將到手的一兩銀子,手中的鞭兒揮得那叫一個帥氣,駕車的馬兒那是跑得又穩又快……
第一次,若塵的小攤出現了鹵菜沒賣完就收攤的情況。
畢竟,大夥兒都忙著看戲,誰有心思去買吃的?
將小推車放好,若塵租了輛馬車直奔縣城,到了縣城又轉了輛馬車直奔省城……
小鎮上的眾人對此並不知情,此刻,他們還對著尹家酒樓發生的一切津津樂道。
確認了那衛老爺真的被徐茵氣走了之後,尹家酒樓的帳算不上,徐茵母子掏不出這錢,尹玉瑩又是尹家酒樓的養女,算來算去,這就是一筆糊塗賬,尹家酒樓隻能夠自認倒黴,自己抹平了那帳,將徐茵三人趕出了尹家酒樓。
尹家老爺倒是不想做得這般絕情,可是,那尹玉瑩身上的煞氣實在是太厲害了,沒看見才嫁到葉家多長時間,就鬨出了這麼多的事。
沒有了富貴衛老爺,無家可歸的三人拎著各自的行李,像那喪家之犬一般地朝著葉家小院趕了過去。
而早就從鄰居口中知曉這一切的葉家父子直呼老天有眼,讓壞人遭了報應。
更是感慨若塵的機智,要不是有了對方的提醒,大清早地就去將婚書取回,斷絕關係的文書蓋上了鎮長的章,自己家怕還是要被徐茵三人給賴上呢。
等到徐茵帶著某小明尹玉瑩心不甘情不願地叩開葉家院門,卻被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就連這個他們不樂意回來的家,他們也回不來了。
那徐茵坐在葉家小院門口的地麵上,哭天喊地地想要回來,直言葉家父子這是要逼死他們。
木訥寡言的葉貨郎將被鎮長認可了的斷絕關係書和和離書給三人展示了一下,還特意指了指隔壁老王家緊鎖的院門,吼道:“他親爹你奸夫在那裡好好的,來找我乾嘛?”
那葉小明,哦不,某小明聽見葉貨郎的話傷心不已:難不成自己連個貨郎爹都攀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