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片刻,還是陳夫人開口問道。
“嗯!”
點了點頭,若塵一臉認真地說道:“要不是殺人犯法的話,說不定,我就會親手殺了你們所有的人,把你們的皮剝下來當地毯。”
說得那麼認真,就好似是認真思考過一般。
這話,可將院子裡的眾人嚇得不輕:這何止是恨,這是恨入骨髓啊。
本來一開始還想著等過段時間去讓這個便宜女兒贍養自己的陳員外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看看你,沒有我的血肉當藥引子不也是活得好好的?”
看見一臉病態坐在院中椅子上曬太陽的陳寶兒,若塵滿臉嘲弄地道:“我看呀,其實這命格不好的人是你才對,沒那個富貴命,偏生托身在員外夫人的肚子裡,受不住這富貴氣,自然身子骨就不好咯。”
“你瞧瞧,這陳家一落魄,你的氣色倒好了起來。”
幾句話將陳寶兒本無血色的麵頰氣得通紅,他倒是想辯解幾句,可是,那可惡的女人說完之後竟然直接轉身上了馬車離去,留下他對著一院子打量的眼神。
要說,這陳寶兒的臉色並沒有比在陳府的時候變好,隻不過現在陳家眾人的麵色都不是很好,再經若塵那樣一說,眾人便都覺得這陳寶兒的麵色真的有變好。
思來想去間,看向陳寶兒的眼神都不怎麼友善。
就連一向將陳寶兒放在心尖上的陳家夫婦此刻看向寶貝兒子的眼神也滿是打量:難道真是這兒子的命格太賤,承受不住那富貴,還拖累了他們?
瞧著這些眼神,陳寶兒心裡一驚,衝著陳家夫婦討好地笑了一下。
可是,這笑容更是刺傷了陳家夫婦的心:家裡都已經落到這地步,這人竟然還能夠笑得出來?
心中有了疑問,這陳家對陳寶兒的態度就越來越差,很多時候,彆說是藥,就連飯都不一定準時吃上。
可就是在這樣艱苦的環境裡,這陳寶兒的身子竟然一天比一天好了,這不就更是佐證了若塵的那番話?
因此,小院中的人都將心中的怨氣撒在了陳寶兒的身上,不管是那些姨娘還是庶出的妹妹,甚至是陳家夫婦,遇上陳寶兒的時候,都不免嘲諷一番。
可哪怕是這樣,那陳寶兒也如風中雜草一般,逆風生長,身體竟慢慢康健起來。
知道這一消息的若塵隻是淡淡一笑:是藥三分毒,陳寶兒吃了那麼多年的補藥,身子自然虛弱。
現在,陳家沒銀兩給他買補藥,這身子骨不得慢慢恢複了?
隻是,對這些,若塵沒空再去理會,帶著剛剛從省城買回來的丫鬟仆從朝著小鎮趕去,聽說,她不在的這段時日,小鎮很是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