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陳氏兄妹的憤怒,方凳上的女人仍舊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語氣輕鬆地說道,就仿佛,在說的並不是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而是商量等會兒吃什麼一般。
“左氏,夫妻這些年,我真沒想到,你竟是這般放蕩不羈的一個人……”
看著對方死不悔改,仍舊說著那些子渾話,陳易明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真的動了手,在陳易煙的拉扯下,往後退了幾步,滿是失望地瞪著若塵說道。
可惜,他眼裡的失望,眼前的女人根本就不在意。
對方聽了這話,反倒是淺笑了一下,說道:“是呀,我當初,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花著老娘的錢,卻連一個男人該儘的的責任都不儘,簡直就是虛偽至極。”
這話一出,陳易明的臉色更是氣得漲紅,然而,若塵根本不在意,火上澆油地問道:“陳易明,你這些年,究竟是為你死去的前妻守孝,還是你那玩意兒不行啊?”
一邊說著,若塵還一邊用眼神掃了一下對方的子孫袋處,那流氓的模樣,更是把陳易明氣得差點吐血,捶著胸口,連連直呼:“不守婦道的蕩婦,老子要休了你。”
聽見這話,若塵樂了,急忙把提前準備的紙筆拿了出來,在桌上鋪了開來,衝著對方說道:“休我可不行,我又沒犯錯,隻能夠寫和離書。”
聽到對方這般執著於和離書,陳易明突然有了拿捏對方的東西,譏笑道:“我要是偏要寫休書呢?”
邊說,還邊滿是期待地看著對方,希望能夠看見對方驚慌失措的樣子。
然而,他忘了,他有要挾對方的東西,可是,對方也有要挾他的東西。
隻見鋪著紙張的女人舒顏一笑,回道:“那能咋辦哦,我畢竟隻是一個弱女子,就隻有去找張舉人幫忙討個說法了,張舉人不行,我就去到京城,我就不信,天子腳下,我還找不到說理的地方。”
說完之後,嘴邊溢出了得瑟的笑容,氣得那陳易明又差點吐血,指著對方連連說道:“你,你,你真是歹毒,你這是要毀了沛文啊……”
“對呀,你要是不乖乖聽我的,我就毀了他呀,反正,要是沒有老娘的錢,他也長不大……”
麵對對方的指責,若塵微笑著接受了。
“嫂子,不可啊,沛文還叫你一聲母親,你怎聲這般惡毒啊?”
那陳易煙被若塵執著於和離的精神嚇著了,哭嚎著勸道。
“嗬嗬,那狗東西和他爹一樣,心裡根本就沒把老娘當母親,老娘又何必呢?”
白了一眼陳易明,若塵沒好氣地說道。
“過來,按我說的去寫和離書,不然,大家都彆想好過!”
不想再和這二人虛與委蛇,若塵把筆遞給了陳易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