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在後麵陳妙彤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煞白的臉蛋上,隻有被牙齒緊咬著的下嘴唇才隱約可見一點血色。
“天啦,陳家這是遭報應了?”
不知何時,陳家的院門處擠滿了聽見慘叫聲趕來的街坊鄰居,看著空蕩蕩的院子,不由得發出了感慨。
“噗……”
那靠著手指甲拚命掐著虎口才勉強吊著一口氣的陳老夫人在聽見這句議論之後,頓時,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整個人如那秋風中的枯槁,朝著地上倒了下去,還是那穿戴好衣衫的陳沛文反應及時,一把上前,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下麵,才免得對方的腦袋磕著院壩裡的石頭。
隨著陳老夫人吐血,對著老陳家指指點點的人紛紛噤住了聲,隨即又帶著點愧疚地幫著老陳家叫大夫,畢竟,現在,老陳家能主事的老夫人吐血暈了過去,半大小子陳沛文滿臉焦急地和婆子一起把人搬完正房,至於那陳家父女二人則是呆站在一旁。
至於陳秀才,還不知道醉倒在誰家呢。
心善的街坊鄰居瞧見老陳家真正家徒四壁一無所有的樣子,忍不住善心發作,到自己家裡拿了點被褥放在地上,讓陳沛文把陳老夫人放在上麵。
街頭的郎中很快就被鄰居請了過來,略一查看,便知曉,這陳老夫人是怒氣太重,傷著了根本,已然中風。
知曉這個消息,陳沛文深受打擊,整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可是,還不得不讓自己的小廝跑去周家找姑姑要點銀兩來付診金和抓藥……
隨著小廝從周家拿到錢和郎中離開,關於陳家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靈,竟然一夜之間家裡被搬得空蕩蕩的消息傳遍了旌城。
這一消息傳到神靈本靈若塵的耳裡時,失眠的她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渾身煥發出生機,繼續研製著美容坊需要的東西……
三月初五,甲辰月,戊子日,屬虎,宜開業。
淅淅瀝瀝的春雨澆淨滿旌城的塵土,暮春的朝陽從東方緩緩升起,溫暖的陽光灑向大地,給整個旌城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
待到濕潤的空氣帶著絲絲暖意的時候,一陣劈裡啪啦的爆竹聲從旌城的中心繁華地帶傳了出來,遠遠地,就能夠看見爆竹燃放之後生出的縷縷黑煙,大紅色的紙皮爆得到處都是,空氣中多了點鞭炮的味道。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那幾乎要震破耳膜的鞭炮聲方才停了下來,緊接著一聲聲恭賀聲響了起來,同那舞獅時的鼓聲交織在一起,一時間鑼鼓喧天,好不熱鬨……
這番架勢,彆說是那些受邀前來參加開業的,就連旌城邊上的遊蕩的小乞丐也知曉:左氏美容坊開業了。
隨著儀式走完,若塵領著左夫人和原身的嫂子帶著那些受邀過來的夫人小姐們“免費”體驗一下美容坊的服務,因著這左氏美容坊主打的是會員製,所以,開業第一天,若塵很雞賊地舉辦了各種充值活動,簡直就是把洗剪吹的精髓都移植到了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