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嘴角譏諷的笑明晃晃地告訴陳沛文,她左清靈已經知曉陷害左氏美容坊的就是這陳沛文。
背後害人被人當麵抓住,陳沛文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慌亂,惱羞成怒,衝著若塵吼道:“可是,你也不能,不能這般待我啊,畢竟,我曾經還喊過你一聲母親呢。”
看見對方的眼裡氤氳著淚水,絲絲怨氣從若塵的身體裡溢了出去,看著頹敗的陳沛文,若塵譏笑道:“你也知道你曾經叫我一聲母親啊,那你還勾搭典俊作出那檔子事?”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那陳沛文靠近,湊到對方的身旁,低聲道:“陳沛文,咱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現在這樣,不是你足夠善良,對我心軟了,而是因為我左清靈技高一籌。”
“既然輸了,就要願賭服輸不是,陳公子?”
往後退了兩步,若塵一臉壞笑地說道。
字字如刀,刀刀割在陳沛文的心窩上,頹廢的臉上無聲地滑過淚水:他輸了,他輸了,他竟然輸給了一個自己一直瞧不上的商賈之女。
“哥,你怎麼在這?外麵怎麼都在傳你和知府大人之間關係不正緊啊?”
外出采買籌備嫁妝的陳妙彤回來的時候,正巧看見自己的大哥站在門口,一邊打著招呼,一邊走進,待看清前繼母竟把自己大哥氣哭了之後,頓時氣憤地控訴道:“左氏,你到底要不要臉,當初是你嫌我們陳家貧窮,拚著和離的,現在,彆想著瞧見我家的日子好過了,就想回來,我告訴你,沒門!”
看著對方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若塵忍不住在心中為對方鼓掌:果真,無知是福啊!
可是,當對方的無知觸犯到自己的時候,那就不一定是福了。
“陳妙彤,這就是你們讀書人家的禮儀,對著長輩大呼小叫的?”
白了陳妙彤一眼,若塵毫不客氣地說道:“我站在這裡,是想安慰你哥一下,畢竟,我曾經也是他的母親,他今天和典大人光著被人捉奸在床,我生怕他想不開,了結了自己,怎麼到你這裡,就是想巴著你們老陳家不放了?”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那若塵說完,便急忙退到了自家的門前,抱著手,看著這陳家兄妹二人。
若塵的話說完,陳沛文整個人都是懵圈的:他沒想著了結自我啊?
而那陳妙彤在聽了前繼母的話之後,頓時明白了街上那些流言都是真的了,便急忙安慰著自己大哥:“哥,你彆想不開,不管怎麼,咱們一家人都站在你身邊,你彆難過……”
要說這陳妙彤能夠這麼快接受這件事,還是因為之前的時候,她心裡就隱隱懷疑過自己兄長和典大人的關係,此刻聽見,心中感慨:果然如此。
“我沒有……”
而那被陳妙彤勸解著的陳沛文整個人都是懵的,無助地喃喃自語著,可是,不等他說什麼,便被自己的妹子叫來下人給帶回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