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鋤頭砸到小腿上，發出了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那烏啟明一邊嚎叫著，一邊衝著若塵吼道：“顧若塵，你倒是說句話啊，你這樣，是想讓他們打死了我守寡？”
他本來是想借著女人對自己的情誼讓其幫著攔一下。
哪裡知道，自己的話出口，那倒在豬草堆上的女人哭得更是淒厲，捂著臉，肩膀一聳一聳地大聲哭了起來。
惹得那揮舞著鋤頭的顧家兩個哥哥心裡更是生氣，對著那烏啟明又是一頓亂打，邊打，嘴裡還邊罵著：“打死你個狗日的，老子在這裡你都這樣凶老子的妹妹，老子要是不在，還不知道是怎樣欺負老子妹妹呢。”
“還守寡？老子的妹妹用得著給你狗日的守寡？也不看看你尖嘴猴腮的長相，哪裡配得上我的妹妹……”
那些跟著顧家兩個哥哥回來的年輕人們心中也是氣憤不已，想到自己家裡也有差不多年齡的妹妹，真要是遇見了顧家丫頭這樣的事，那還不得一頭給撞死了？因此，在幫著顧家兩個哥哥揍人的時候，那些人專挑那種不會致命但是會致殘的地方動手，一片混亂中，烏啟明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落滿了鋤頭把，渾身疼痛不已，眾多疼痛中，他敏銳地感受到小兄弟的位置傳來一陣疼痛，進階著，疼得實在受不了，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大哥，彆打了，再打要是出了人命，咱們不好交代。”
看見人暈過去，若塵停止了哭泣，紅著眼，攔著那些還想再打的人說道。
77年，偏遠山村打死小偷之類的倒是存在，但是，若塵不想原身兩個哥哥的身上沾染上一條人命，不然，她倒是很想打死烏啟明這個畜生的。
聽到若塵的話，眾人停了下來，看著那麵色烏青，躺在地上的人，讓腿快的跑去把村子裡的人喊了過來。
其實，都不用他們去喊，剛才那麼大的動靜，在山上種洋芋的生產隊早就聽見了聲響，此刻，正在老顧頭的帶領下朝著村子裡趕來。
跑在最前麵的，竟然是那申麗。
原來，這段時間，申麗發現了烏啟明的不對勁，雖然也和自己親近，但是，對方的眼神會時不時地瞄向顧村長家的方向，尤其是那雙本該深情的桃花眼，在看見顧若塵的時候，經常會流露出餓狼捕食一般的凶光，時常會嚇了自己一跳。
畢竟和烏啟明相處了大半年，申麗對這人還算是了解，知道對方一定是在謀劃著什麼嘴上雖然沒說，但是，人卻是注意著的。
更何況，她也希望那顧若塵倒黴，所以，她便沒有阻止烏啟明的行為。
剛才在山上丟洋芋種的時候，她看見其餘的挑糞工都擔著兩桶糞水來到了山上，隻有那烏啟明不見了身影，再一打聽到今天出糞水的正是顧若塵家，瞬間，她就激動起來，借口肚子疼想要去山上解個手，她就一路小跑著下了山，朝著顧村長家趕來了過來，本意上，是想看見顧若塵吃虧的樣子，日後，用來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