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素芬畢竟是一個已經當外祖母的婦人,自己要是一不小心露出了不符合原身的武功套路,那豈不就是崩了原身的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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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餘見寬的泥土小道兩旁是連綿的大片土地,地裡,洋芋苗子已經長得老高,甚至開出了鮮豔的小花,那兩尺左右的藤蔓下偶爾露出個把新洋芋,可能是生長得太快,撐開了表麵的土地。
洋芋藤的上方是鬱鬱蔥蔥的玉米杆子,雖然還沒長到最高的時候,但是,玉米杆的枝葉已經開始勾肩搭背,形成了一壟壟的綠色,風一吹過,沙沙一陣響。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地生機勃勃,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生長的味道。
可是,頂著烈日朝著家裡趕去的劉翠花心裡卻容不下這靜謐的景分毫,滿心滿眼都在回想著這些日子兒子胡富貴的不對勁,越想,心裡越是擔憂:難道,家裡沒什麼錢的事被兒子知道了,那小子又想回去當秦素芬的兒子?
還彆說,真相了的劉翠花因為慌亂,走起路來,身上的肥肉比平時刮過的風還大。
遠遠地看見自家的院子,滿地雞鴨鵝屎的院子裡,幾隻大白鵝在追逐著灰撲撲的鴨子,正帶仔的母雞隻能夠帶著剛孵出來的小雞縮在屋簷下,旁邊,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身青色衣衫雖然洗得發白,但勝在整潔,此刻,正蹙著眉頭,盯著院中的那些家禽的排泄物發呆。
少年郎不是彆人,正是劉翠花擔心會逃走的兒子胡富貴。
原來,這胡富貴本是信心滿滿地朝著竹基村趕去,覺得隻要自己稍微露出那麼一點自己想回去的意思,養母就會感動得痛哭流涕馬上把自己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