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蕭琅雙腳釘子似的釘在原地不動，莊衡手指在砧板上撚了撚，硬著頭皮道：“我也……挺想看的……你快去換。”
蕭琅氣息沉下去，二話不說轉身朝馬車走去，不等莊衡鬆口氣，他又掀開簾子跳下車跑回來：“鶴鶴，我不會穿，你幫我穿可好？”
莊衡：“？？？”
AI看熱鬨不嫌事大：[熟門熟路啦！幫幫弟弟吧！]
直播間的觀眾又開始胡亂配台詞，莊衡隨意瞄過去一眼，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剛想說“不會就算了，今天不用換了”，AI就發出提示音，告訴他品牌方發來了廣告，不用看也知道是過來催了，他咬咬牙，跟著蕭琅去馬車上。
蕭琅將簾子放下來，開始脫身上的衣袍，動作很快，沒多久就將自己脫個精光，整個過程目光就沒從莊衡身上離開過，脫完後他朝莊衡身邊靠近些，低聲道：“脫好了，先穿什麼？”
莊衡目不斜視，將西褲遞給他：“穿褲子不難，自己穿。”
蕭琅乖乖穿上，過了一會兒悶頭看著拉鏈：“這是什麼？”
莊衡手撐著額頭，心累地閉上眼：“拉鏈，你拉上去就好，注意彆……彆夾到……”
蕭琅看看褲子裡的東西，耳根熱起來，縱使心猿意馬，卻還是老老實實自己把拉鏈拉上，磕磕絆絆穿得還算順利，穿完他看向莊衡：“接著穿什麼？”
莊衡拿起腰帶給他係上，又拿了件襯衫抖開，抬起臉儘量將目光定在他頭頂上：“抬手。”
蕭琅立刻照做。
莊衡咕噥：“明明比長袍好穿多了，我幫你穿一次，你看好了，下次自己穿，紐扣對齊就好。”
蕭琅“嗯”一聲，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還有下次？你為我準備了多少衣物？”
莊衡強行轉移話題：“……你說願意拜我為師，是想讓我教什麼？總不會是做菜吧？”
蕭琅看看他升起熱度的臉，喉結動了動，心裡像著了火，順著他的話道：“你寫的簡體字很適合推行到各諸侯國，還有數字，清晰明了，適合做賬，學起來又容易，也適合推行出去，還有你做的牙刷等小物件……若你願意，你會的我都想學。”
莊衡略有些吃驚：“你想學的是這些？你為什麼想學這些？”
蕭琅道：“如今各諸侯國隻有貴族會雅言，多數人語言不通，度量所用的器具也不儘相同，我在想，若全天下的人都在一人統治下，說同一種話、寫同一種字，用同一種秤，若全天下的人都能讀書識字，那將會是怎樣的盛景。”
莊衡瞠目結舌，不得不將目光從他頭頂移到他臉上：“你……”
AI：[哇，小老弟好有遠見！好有想法！好有魄力！]
莊衡：[是啊，我特麼在現代社會換4G卡都比彆人慢好幾拍，小老弟對社會發展的敏銳度真不是蓋的！]
AI：[快表揚他！]
莊衡：[可這些事和他又有什麼瓜係呢？]
AI：[……是哦。]
蕭琅深深看著他：[怎麼了？]
莊衡眨眨眼，語重心長：“弟弟啊，這些是天子和有野心的諸侯國國君該操心的，你想這麼多，也沒條件實施啊……要不乾脆放棄怎麼樣？操心太多會頭禿。”
蕭琅道：“我會讓天子實施。”
莊衡：“……”
蕭琅敏銳地發現他情緒有些低落，頓時慌了，手足無措道：“你是不是不高興了？我……我隻是隨口說說，你不願意就不教……”
莊衡聽他提起皇帝莫名覺得有點酸，冷不丁他忽然伸出雙手碰住自己的臉，頓時什麼情緒都飛走了，他定定神將蕭琅的手拿下去，給他扣最上麵的紐扣：“沒有不願意，先不說了，你看看我怎麼給你扣紐扣的，剩下的你自己扣。”
蕭琅契而不舍，重新捧住他的臉：“你不高興了。”
莊衡臉頰微紅，扭頭想避開：“沒有，你彆動手動腳，快把衣服穿好，我還要去燒菜。”
蕭琅忽然將他按在車廂壁上，俯身親上他嘴唇，很用力地碾磨了一下又飛快撤離。
莊衡傻了。
兩人氣息都有些急促，蕭琅被一個短暫的親吻勾起欲念，又俯身過來按住他狠狠親了一口，這回親完舍不得離開，貼著他鼻尖動情地啄：“鶴鶴……”
莊衡受不了，忙伸手推他，掌心觸碰的卻是他緊繃的胸腹肌，嚇得又飛快縮回手，改推肩膀：“彆……彆鬨，你還小……”
蕭琅：“我不小。”
莊衡：“……”
蕭琅其實有足夠的自製力，隻是最近麵對莊衡時時都處在失控邊緣，見莊衡有些抗拒，他立刻鬆開手上的力道，拉開距離，垂眸沉默片刻，忽然道：“你說得對，我還小。”
莊衡：“？？？”
蕭琅抿抿唇，再次抬起眼，瞳孔上似乎鍍了層亮光：“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有能力保護你了，等我解決……問題後，我會向你提親。”
作者有話要說： 鶴鶴：這小孩兒說啥呢？[迷茫.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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