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剛卻搖搖頭:“你歇著。”
正說著,山路上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杜梨一看,原來是剛才在路上的遇到的那個程哥。
那人一看到杜梨和胡大剛立刻和煦地笑了笑,道:“原來你們是來砍竹子啊,正巧我媳婦兒昨日也叫我來幫她砍一根晾衣杆。”
杜梨看出這人和胡大剛的關係挺不錯,便也朝他笑了笑。
程哥便又繼續朝她道:“剛才袁二狗說的話你莫放在心上。大剛是我看著長大的,是個老實人,不得做那些缺德事。要不是小時候替他爹去服了兵役,也不得等到現在才成親。”
聽他這麼一說,杜梨不禁愣了愣。轉頭去看胡大剛時,卻發現那男人已經砍倒一棵竹子,換到另一個地方去砍第二棵了。
在竹林裡呆一上午,杜梨也和這個叫程興旺的村民混熟了,還知道他是當年和胡大剛一起去服兵役的。按現代的關係算,這得叫戰友。
過了約半個小時,程興旺砍好晾衣先走了,還約杜梨有空到他家去玩。
胡大剛這時也砍好了幾棵碗口粗的竹子,讓杜梨在原地等著,自己則消失了約十幾分鐘的時間。再回來時,杜梨驚喜地發現他手裡居然叉著一條魚。
“你哪兒來的魚?”
胡大剛麵無表情走過來:“山穀裡有條河。”
杜梨高興得不得了。她從醒來到現在都沒見過油星子,早就饞肉饞得不得了了。
那邊胡大剛已經把叉魚的竹竿插在地上,到竹林邊去撿柴火了。
他的手腳非常利索,行動也快,不一會兒便在竹林裡的空地上生起一堆火,把處理好的魚放在火邊烤著。
杜梨一邊聞著味兒一邊在邊上吞口水,巴不得那魚能立時熟了,快些吃到嘴裡去。
胡大剛卻不緊不慢,像是慣做這種事的架勢。直到那魚兒快熟透了,才掏出懷裡的鹽巴撒了點在上麵,順便把魚腹的嫩肉切下來,用竹枝叉給了她
杜梨一看,立刻笑眯了眼。
不一會兒,整條魚都烤好了。杜梨把魚從胡大剛手裡接過來,吃得酣暢淋漓,就差把魚骨頭都吞進去,直到發現男人一直在邊上默默看著她時,才有些尷尬地停住了吸手指的動作。
“那個,對不起,我把魚都吃完了,要不我們再去抓一條……”
胡大剛望著她抿了抿唇,眸色微暗,輕搖下頭從火堆邊站起來道:“回去。”
杜梨有些愧疚,她怎麼就沒管住嘴呢!
在她自責時,胡大剛已經走到前邊彎腰準備扛竹子了,她立刻跑過去幫他在竹梢托了一把。不想才稍微用了下力,便差點被壓得閃了腰。
明明隔著半根竹子的距離,胡大剛卻像是馬上覺察到了一樣,回頭朝她道:“小心些。”
“嗯,我沒事。”
杜梨也有些後怕。
這幅身子隻怕比她前世的還不如,看來她得花點心思鍛煉下了。
兩人背著竹子從山上回來,陳氏、李氏和胡有財他們也都到了家。
那王氏三番兩次想指使杜梨乾活卻沒有得逞,這時已經恨她入骨。中午吃飯的時眼刀嗖嗖往杜梨身上飛,隻恨不能在她身上紮出兩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