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剛不是個蠢的,見自家媳婦兒今日待自己的態度與前幾天判若兩人,便已經確定今日下午在草叢邊偷看的人就是她了。
確認這一點,男人也未說破。反正隻要杜梨高興,他便什麼都好。
再說這場風波既已經過去,他也沒必要自揭傷疤,惹得杜梨不高興了。
如此想著,胡大剛心裡更是暢快,沒等杜梨多說,便拿起那碗酒豪爽地飲了下去。
這頓晚飯兩人自是吃得歡歡喜喜,因得有杜梨默許,胡大剛的酒也稍微喝得有些多,說話做事雖還是與平常一般,但精神明顯亢奮了些。
杜梨自是不會嘮叨他,隻像往日一樣收拾完碗筷,便早早洗漱完上床了。
隻是就著床頭的燈油看了半天帳本,杜梨卻依然沒有等到胡大剛回房。想到之前男人還喝了酒,杜梨不由得有些擔心。那浴池做得大,萬一男人靠在邊上睡著滑進去可就危險了。
這麼一想,她便再也在床上呆不住,趿著鞋子尋了過去。
到浴室外,見那門果然還是關著的,杜梨立刻上前敲了敲:“胡大剛,你在裡麵麼?”
話說完,她便在門外豎著耳朵細聽,辨出室內有些許水聲,卻不聽男人回答。這下杜梨更著急了,又急急在門上敲了兩下,正猶豫要不要直接闖進去時,卻見眼前的門板忽然猛地被拉了開來。
“怎麼?”
腰上圍著一條布巾的男人就這樣陡然出現在杜梨眼前,嚇得她一愣。
胡大剛顯是聽到敲門聲才從浴池裡起來的,氣息似乎還有些急,身上的水漬未乾,圍在腰間的布巾也濕了大半,隻一雙黝黑的眸子火熱明亮,直直地盯著杜梨瞧。
驀然撞進那樣一雙眼睛裡,杜梨心中也有些著慌,再加上男人身上又光著,一時竟不知該把目光放在哪裡好,隻趕緊移開視線紅著臉道:“沒、沒什麼,我就是見你這麼久沒回房,所以來看看……”
“我馬上就好。”
杜梨的視線雖急著躲避,但稍一低頭卻又撞上對方露在布巾外的修長大腿,隻瞥了一眼便看清了上麵鼓脹脹的腱子肉,立時又嚇得把頭扭到一邊去了。
相對杜梨的不自在,胡大剛看她卻看得大方。說完話也不見有其它的動作,隻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站在門口緊緊地盯著杜梨。
即便連活了兩世,杜梨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眼前的情況,心裡又是羞澀又是驚慌,不一會兒便麵紅耳赤地像兔子一樣逃走了。
看到她倉惶消失在房間門口的背影,站在浴室門口的男人這才輕輕撚了撚自己垂在身側的手指,轉身回去穿衣裳。
這邊杜梨回了房,心裡卻還是跳得像揣了隻兔子似的,又快又急。
她目前這副身體的年齡雖隻有十六,但前世她卻活到了二十五,平日耳濡目染地多少也了解些男女情事。剛才胡大剛看她的眼神如此火熱,她又如何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可是……她又害怕真的太早當媽媽了!
若是放在開放的現代,大不了叫胡大剛去買個套子就OK。可他們是在古代,既沒有安全套也沒有緊急避孕藥,萬一她一晌貪歡,給自己整出個娃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