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鶯兒娘顯然不太相信。連醫館裡的大夫都瞧不住的病,這個小娘子一眼就能瞅出病根,並且找到治療方法?
杜梨當然明白她的心思,卻也不打算多解釋。
俗話說得好,禍從口出,她是穿越過來這件事連胡大剛都沒告訴呢,怎可先被外人知道!
“信不信由你。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若想要冶好鶯兒,隻有這一個辦法,其它的藥都是不頂用的。”
杜梨一邊說一邊轉身進了廚房,把剩下幾棵海帶上的根也切了下來,拿一塊芭蕉葉包住拿出來遞給了鶯兒娘。
“從這裡去姚江路程不近,你們又沒有銀錢傍身,如果信得過我的話,就再等兩日,我鋪子裡剛好有一個夥計要去那邊收貨,你們可以坐他的馬車同往。”
“啊……真的麼?那可真是太謝謝你了,我信你,我當然信你,以後也一定會按你說的方法去做的。”
鶯兒娘雖不信杜梨,可對鶯兒的愛卻是實在的。眼見求醫無門,隻得死馬當活馬醫,打算先試試杜梨說的這個方子也再說。
況且杜梨也說了,這方子隻需吃海裡撈上來的東西,又無需花錢請大夫,對她們來說再實惠不過了。
得了杜梨的銀錢和幫助,鶯兒母女二人滿意地從和食軒離開,安心在城裡等到胡進貴去姚江的那一日,乘著順風車同去姚江自是不提。
再說杜梨為個路人忙活這一通,心裡除了感慨之外也有些累,同胡大剛收拾好東西扣,便也趕著馬車回牛頭村去了。
到家時,太陽正好快下山,餘暉稀薄,照在人身上卻還是**得很。杜梨坐在馬車上不動彈還感覺後汗漬漬的,不禁擔心起園子裡那些果樹來。
大暑過後,河陽縣的氣溫又有所升高,不知那些新栽的樹苗耐不耐得住。
柱子趕著馬車從進村的路上駛過,海東青在低空盤旋的影子也緊跟著一路掠過去,惹得看到的村民們紛紛怪叫,有些好奇的還揚言要把它射下來看看究竟是什麼鳥兒。
杜梨聽勾唇一笑,在整個牛頭村,能射下這隻海東青的怕隻得胡大剛一個人。
到得家門口,方伯和謝嬸已經站在院門處候著了,看胡大剛扶著杜梨從車上下來,立刻恭敬地招呼。
“主子,夫人,你們回來了。”
胡大剛朝他們點點頭,同杜梨一起先進了屋。柱子則撿了個偏的地方把車從馬背上卸下來,然後牽著馬進了馬棚。
謝嬸是個貼心的,待胡大剛和杜梨在堂屋裡坐穩,便將備好的綠豆湯端了過來。
“主子,夫人,今日天氣熱,這綠豆湯是我下午才熬的,一直在廚房裡備著呢,快喝些解暑氣吧。”
杜梨滿意地點點頭,示意謝嬸將綠豆湯放下,又抬頭朝門外的柳樹上看了一眼。
得了閒的柱子正扛著海東青站在在門外那棵柳樹頂上,一人一鳥瞪眼朝園子裡梭巡的樣子,很有幾分座山雕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