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梨靠在胡大剛懷裡,心裡怦怦亂跳著,臉也忍不住微微有些發熱。雖然知道柱子和茶靡就守在門外,但現在他們畢竟是在外頭,總不好在光天化日下行這般親密之事,若是被人瞧見,豈不要說被成是傷風敗俗了。
心裡雖如此想,但她卻也不忍推開男人。
胡大剛今日的吻極具纏綿繾綣之意,輕柔得近乎小心,虔誠而溫柔,就像她是件易碎的薄胎瓷器,稍稍用力就會被捏碎。
杜梨知道,定是今日在杜家的所見所聞影響了胡大剛,所以男人才會有此舉動。要不然,他怎麼會一反常態,在如此陌生的環境中親吻她呢!
過了好一會兒後,胡大剛終於鬆開了扣在杜梨後頸上的手,拇指指腹在她光滑細膩的皮膚上摩挲了兩下再將人鬆開。
“走吧,今晚再堅持一下,明日就能到家了。”
聽到他的話,杜梨也跟著點了點頭,然後紅著臉低頭朝門口走去。
待她離開窗邊後,站在原地的胡大剛才抬頭朝右上方的一個房間窗戶上看了看。
過了那麼些年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他所有的感觀都較常人敏銳許多,方才那股氣息雖弱,但胡大剛還是堅信,自己似乎感受到了一絲敵意。
推開門出來,柱子已經先行到樓下去趕車了,胡大剛帶著杜梨和茶靡從樓上來,三人剛坐進車裡,就見一輛豪華的車架從酒樓的後院裡駛出來。
風吹簾動,那馬車的簾布後隱隱現出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手上執一把折扇,被風掀起的衣袍華美精致,一看就知不是尋常人。
杜梨任其從眼前走過,沒有任何表示,胡大剛則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
又趕了一整天路,主仆四人終於在隔日上午回到河陽縣。
在途中時,杜梨已經把自己的近況都講給茶靡聽了,也委婉地告知了自己與杜家斷絕關係的打算,茶靡聽得頻頻點頭,顯然也同意她的做法。
由於在杜家時受到長期的虐待,回到河陽縣後,茶靡就有些體力不支了,到和食軒門口時,幾乎是被海峰和柱子抬著進去的。
杜梨很是心疼,特意著了人去回春堂講了大夫過來把脈問診,又親自向大夫問了結果,最後還按方子抓了一大包中藥回去。
對於杜梨的體貼,茶靡很是受用,在回村的路上都感動得哭了。
杜梨用手帕替她抹去眼淚,含笑道:“傻丫頭,以前不都是由你照顧我麼?現在我有能力照顧你了,自然不會再讓你吃苦。”
茶靡又哭又笑地點著頭:“都是小姐不嫌棄,那時若我再警醒些,也不至於讓那些害你的人得逞,叫你多受這些罪。”
聽到她的話,杜梨隻笑著朝胡大剛望了望。
其實還得多虧茶靡給了空子讓周銘恩和杜若依鑽,要不然她怎麼有機會重生在這個年代,並與胡大剛相遇呢!
心裡這麼想著,杜梨臉上有笑意也顯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