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梨把玉佩欣賞夠了,回過神才見男人依舊一臉靜淡望著自己,沉黑的眸中似乎還隱藏著點期待的神色。她先是征了下,既而反應過來。
同男人相處這麼久,她也漸漸明白了胡大剛的一些小怪癖。比如吃東西時看著你不動,便是想你投喂,像現在這樣獻了寶又拿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盯著你看,便是等著表揚了。
意會出這一點,杜梨立刻揚唇笑了笑,湊過去在男人頰上輕輕吻了吻:“謝謝你。”
得到自家媳婦兒的親親,胡大剛也很是高興,淡漠的跟中掠過一絲暖意,甚至還有些僵硬地牽了牽嘴角。
杜梨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樣子,一時又忍不住,把玉放到桌上,用手指撐著男人的臉頰,把他的嘴角向上扯了扯,嘴裡道:“笑是這樣的,懂不懂?要把嘴角彎起來。”
胡大剛由著她的手指在自己臉上揉虐,雖然有心要配合她,無奈僵了多年的肌肉實在無法像杜梨說的那樣笑得收放自如,最後隻得作罷。
少頃,晚飯做好了。謝嬸到書房來叫人時,杜梨正在躺椅上和胡大剛膩歪著。好在謝嬸也規矩得很,走到門口便停下,眼睛也不會亂看,隻躬身盯著自己的腳尖。
連日在外麵奔波,杜梨早就想念家中的夥食了,心滿意足地吃了一頓飽的。
茶靡身體還沒恢複,雖然儀表打理整齊了,但在邊上侍候的時候看著就像能被風吹倒似的,杜梨也不忍心折騰她,隻吩咐她先養好了身體再說其它的。
這是自謝嬸和方伯住進來後,家裡第二次添人口,大家都高興得很,連方伯的話都比以前多了。
吃罷晚飯,杜梨便帶著滿身疲乏進了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才出來。
約莫是知道她要洗頭,胡大剛早早便拿了布巾在房裡等著了,見杜梨拖著一頭長長的濕發進來,就自發自動走過來幫她擦。
杜梨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服侍,等到胡大剛幫她把頭發擦乾,拿著打濕的布巾出去,便馬上迷迷糊糊地爬進被了窩裡。
這一連兩日都是在外麵睡的,她實在不太習慣,就算累極睡過去了,也是接連不斷地做夢,早上一睜開眼睛就是昏頭漲腦的。
待胡大剛洗漱完回到房間,便見自家媳婦兒已經側身躺著睡得正香。
杜梨睡覺一般都是很規矩的,臉也通常都是朝著胡大剛這一邊,晚上既不會踢被子也不會有其它的小動作,往往被男人一抱住,就能在他懷裡窩一整晚。
胡大剛就著昏暗的油燈看了杜梨一會兒,便三兩下擦乾發頭爬上床,將自家小媳婦兒往懷裡一攬,就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是寒露節氣,早晨的氣溫似乎下降了不少。
杜梨早上醒來時,房間裡已經不見胡大剛的身影。她到衣櫃裡找了件夾衫出來穿,又對著銅鏡挽了發髻,便出來洗漱一番喂鳥兒。
之前因為海東青在這裡安家的原因,這些小家夥還視她家的庭院如洪水猛獸,後來發現那隻被圈養起來的大鳥好像也沒什麼威脅,這才又三三兩兩回到杜梨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