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什麼叛軍?”
杜梨佯裝不知,蹙眉緊追著問道。
胡正林嘴角卻倏地挑起一絲冷笑,用帶著邪氣的眼神盯著她,道:“我勸你不要做無謂的掙紮,如今我既已把你困在身邊,便不會再讓你再有機會逃脫。”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又道:“我就不信你在賢王府時沒有聽說過目前的局勢,不過我勸你還是乖乖從了我。右相大人與平西王強強聯手,宮裡那個草包皇帝根本不是對手,就算三賢王再有手段,隻怕也無力回天。”
杜梨聽得心中暗暗吃驚,趁機又問道:“你是右相的人?”
胡正林沒有直接回答她,隻是挑了挑下巴,拿眼睛睥著她道:“上回離開牛頭村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待我歸去之日,便是你眼眉吐氣之時,這話到今日仍然作數,你如果識時務的話,就乖乖在這裡等著跟我一起回家。”
杜梨為之氣結。她還想著從這廝口中多探聽些消息呢,怎麼說著說著,就好像她答應和他私定終身了一樣?!
胡正林似乎也看破了她的小心思,說完這些話,便扶著腰間的佩刀轉身走了,離去之時,還同看守杜梨的兩個士卒說了些什麼。
杜梨遠遠看著那人邊說邊扭過頭來看他,最後在那士卒頻頻點頭之後,便乾脆地離去了。
之後,杜梨大約有整整一日沒看到胡正林的影子了,而看守他的人似乎也變得比以前更加小心謹慎,甚至連她方便的時候都不得脫身。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同杜梨在小巷內遭到黑衣人的伏擊之後,柱子醒來便發現隻剩自己一人了。
他立時撐著還有些發虛的身子,施展輕功趕回三賢王府,得知杜梨並沒有回來後,他這才明白對方是被人擄走了。心裡思索一番,柱子甚覺,此事耽誤不得,一定要儘快通知胡大剛才行。
如此一打算,柱子便拜彆了賢王妃,拿上他和杜梨的隨身細軟,馳馬快速向棲霞關趕去。
一路快馬加鞭,他花了將近兩日的時間才趕到棲霞關附近。但是守關的士兵檢查得非常嚴格,沒有通關文牒,根本無法出去。
無奈之下,柱子又想到之前胡大剛教他辨認過風雲十八衛留下來的暗語標記,在山中仔細搜尋了半日後,才終於找到了胡大剛他們的下落。
胡大剛這時已經趕到軍營與賢王彙合,帶柱子去找他的是之前跟他有過一麵之緣的毅十八。
得知杜梨被人擄走,已經換上一身盔甲的胡大剛臉色立時大變,墨黑的瞳孔也緊緊縮了縮。
不過當著帳內當著帳內眾將士的麵,胡大剛並沒有將自己的擔心表現出來,隻待大家都退下後,才朝柱子把杜梨失蹤時的情景仔細問了一遍。
柱子自然不敢有所隱瞞,將杜梨被擄時所有的細節都仔細講了一遍,最後又道:“主子,梨姐當時說是因看到了熟人才追過去看的,莫不是真有什麼奸細潛伏在我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