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看到那士卒的轉過頭時,她便覺得對方有些奇怪,後來看到對方走路的樣子,違和感更是明顯。隻是這違和感究竟從何而來,她卻一時說不清。
“梨姐,剛才那人是誰呀?”
一旁的柱子也很是好奇。剛才那士卒的個頭看著還不及他高大呢,鬼鬼祟祟躲在這裡,到底是想乾什麼?
聽到他的話,杜梨轉身看著他搖了遙頭,狐疑地皺眉道:“你有沒有覺得他的樣子有些奇怪?”
柱子一頭霧水,那士卒看起來確實可疑,但怪在哪裡他卻沒看出來!
主仆兩人左右理不出個頭緒,又見那士卒走後便沒再回來,於是便也收起了探究的心思朝河邊走去。
同時杜梨也在心裡暗自決定,等回營之後便將這件事報告給守營的將領,讓他查查這個士卒的底細究竟是什麼人。
因為離營地最近這段河的魚兒被他們捕得多了,隻剩下些小魚苗,杜梨和柱子就索性往下遊走了些,想找些大點的魚回去給營中的兄弟們吃吃。
大約是因為地勢原因,下遊的河道變得比上遊略寬,加上不時有幾眼泉水從附近山上流下來,河水不但沒有變淺,反而還更深了。
尋思著左右沒有旁人,杜梨也沒有往日那些顧忌,在岸邊脫水了鞋襪,便像柱子一樣淌到水裡。
這些日子時不時跟他出來捕一趟魚,杜梨漸漸也掌握了用魚叉叉魚的要領,雖不能保證像胡大剛那樣百發百中,但成效卻還是有的。
這不,剛下河不久,她就在靠岸的草叢裡抓到一條比手掌還長的鯽魚。
“哈哈,柱子你看,我抓到魚了!”
將戰利品從魚叉上一取下來,杜梨就迫不及待地揮著手朝柱子大喊。
柱子這時正站在她對岸的河水裡,雖然身上背的魚簍裡已經裝了好幾條魚,但他還是非常給麵子地朝杜梨點了點頭。
他既奉了主子的命照顧杜梨,那對方的情緒自然也在他照顧的範圍之內。
首戰告捷,令杜梨興致大增,一鼓作氣之下拎了那魚叉專撿有草叢的地方鑽,又接連收獲了幾條大魚。
到山彎的時候,河道的流向突然有所改變,在一個拐角之後形成了一片不大的水塘,而柱子那邊則因為鬨過山洪的,變成了一片亂石密布的河灘。
石縫多的地方,魚兒的數量雖然也會多,但走起來卻比較困難。
杜梨站在半道考慮了一下後,還是決定不過去冒這個險,提著魚叉往水塘那邊走去了。
此時正值仲春,水塘邊的野地開著不少小花,紅的、粉的、黃的、紫的,像一個個俏皮的小姑娘似的,被風吹得在草叢間搖搖晃晃時隱時現,打眼看去還挺招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