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梨也不揭穿他,隻兀自笑了笑,便道:“謝嬸方才來問洗三禮的事,我想,還是讓柱子過去把大舅二舅他們接過來吧,至於村裡,想來的人便來,不想來的人我們也不去請,你看好不好?”
胡大剛聽了點點頭:“嗯,就照你的意思辦。”
夫妻兩人坐在床上膩歪了一陣,直到謝嬸在外麵叫吃飯時,胡大剛才戀戀不舍的起身離開。
兩日後,便到了杜梨和胡大剛孩子的洗三禮。趁著這兩天有空,兩人一起翻著典籍給孩子給了個名字,叫胡欽宇。
隻要杜梨滿意,胡大剛自然是不反對的,隻在每每看到她給孩子喂奶時,臉色不自然地變了變。
杜梨知他心裡的想法,也不說什麼,反正孩子吃奶也吃不了多久,頂到到一歲就該戒掉了。
看著小寶寶一天比一天長開的小臉蛋,謝嬸和茶靡倒是喜歡得緊,一天到晚抱在手上舍不得放下。
洗三禮這天來的客人,除了劉氏一家,其他都是從村裡來的鄉親。杜梨原以為王氏和胡有財不會有所表示,不想到了午時的時候,竟見胡有財一個人背著手從屋外的池塘邊上走過來,臉上的神色還樂滋滋的。
他既來了,杜梨自是不會不歡迎,忙抱著孩子拉了胡大剛過去,恭恭敬敬叫了聲爹。
胡有財點點頭,妝模作樣地在孩子腦門上扶了扶,跟他們打了招呼後,便到人堆裡坐下,同大家一起說笑了。
等到添盆子時,胡有財的出手也出人意料,竟直接從袖子裡摸出個銀裸子來丟了進去。
杜梨和周圍一乾人看了直瞪眼,卻也都沒說什麼。直到整個儀式結束後,才又把那銀裸子從一堆碎銀子和銅板裡拿出來,偷偷讓胡大剛給他還回去。
不想胡有財卻沒有要收回去的意思,同胡大剛推搡了兩下,便徑自離開了。
再過些日子,胡有財要娶平妻的消息,傳從村子裡傳了出來。杜梨這才驚覺,上回胡有財表現得那樣大方,定是得了某人指點,否則以他和王氏的作風,斷不會給欽宇一個銀裸子作添盆禮的。
想到這,杜梨心裡便暗自有了計較。一邊著謝嬸將胡有財要娶作平妻的那個女人打聽了一番,一麵同胡大剛商量起這件事來。
“你爹要娶平妻的事,你聽說了麼?”
晚間躺在被窩裡,杜梨一邊把小腳貼到胡大剛充滿熱力的大腿上一邊問。
男人點點頭,將她一雙精致的小腳抓起來,放在掌間摸索。杜梨由他揉捏著,嘴上道:“我特意讓謝嬸去打聽了一下,說是鄰村的個姓餘的小寡婦,去年才死了相公,今年上年便同你爹有了往來。”
胡大剛沒事兒一樣聽著,也不說話,隻憑杜梨絮絮叨叨地說著。
“聽說她才二十來歲呢,你爹好福氣。”
聽著她著調侃的聲音,胡大剛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王氏不會讓他們如願的。”
杜梨聽得愣了下,猶豫片刻才道:“上回三弟妹來的時候同我說過,王氏的眼睛似乎是好不了了,你爹又氣她攛掇二寶乾出那樣的事,所以回來便同她分了房睡,至今也沒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