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有人分憂(2 / 2)

她雖然叫淮南王劉安為舅舅,實際上卻是血緣很遠了,隻是同屬高祖血脈罷了。至於淮南王太子劉遷就是一個色胚,劉不害又是一個無才能卻好高騖遠之輩,連淮南王劉安千分之一都及不上,恐怕這也是淮南王重視劉陵的原因。

他們完全不值得她尊敬為表哥,所以也就直呼他們的名字了。劉陵嘛,要是身為男兒,絕對是淮南王太子的不二人選,但現在即使隻是翁主,聽說也掌控這淮南王的大部分事宜。

當然這些她以前並不是很關注,大漢到了皇帝舅舅這一代,劉姓諸侯都多得快數不清了,更加不要說翁主了。她不也是翁主嗎?

她了解她還得拜劉徹所賜。劉陵對劉徹可不是堂兄妹的感情,她的野心隻怕是椒房殿,可惜劉徹是一個狠心的人,為了江山,必要的時候,又有什麼不能犧牲的呢?

想想其實以前她錯了,她對付那些女子有什麼用,劉陵或者衛子夫,她們隻不過是隨著劉徹的意思起舞罷了。

她本來還想要看劉徹和劉陵笑話的,這樣一想就有些意興闌珊,劉徹或者彆的女人和她有什麼關係,她再也不是金屋藏嬌的阿嬌了。

雖然這輩子劉陵對劉徹有意思,從在長安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

劉徹看到阿嬌的意思有些意味不明,心裡還有些高興,且不管劉陵的想法,阿嬌能這樣調侃,說明她是在意他的。誰知後來她就變冷淡了。

他的眉頭皺起來了,已經不止一次這樣了,每次他都看到她對他的不同,但一瞬間之後她就能安然的恢複到對他的冷淡。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的心能如此的堅定?即使偶爾有動搖,也會很快恢複。

從小阿嬌和他一起長大,還曾在一個師傅下學習琴藝,明明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怎麼就讓她對他如此的排斥。

是的,很早他就發現阿嬌對他很排斥。雖然表麵上她對他又比的彆的皇子更加的有待,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也就是在他父皇或者祖母麵前,她會親密的誇一下他。彆的就沒有更多了。

私底下更是愛理不理,要不是他不顧麵子的跟著他,當然他也必須跟著她。為了母後和姐姐,他也得跟緊了她。也許她比現在更加的冷漠。

他有的時候自己安慰自己說:至少現在她能夠看到他了,也信任他了。

曾經他仗著年紀笑問過她原因,她竟然一挑眉,說:“討厭還有理由嗎?”

他隻好放棄。到現在他也懶得問了,反正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總有一天他會弄明白的。

他溫柔一笑,答道:“淮南王叔信上這樣說的。再說他一向善禮儀,他不會在這方麵給人留把柄的。”

他可是當朝太子,不尊敬他,父皇心裡能沒有想法?所以淮南王在揣測帝心方麵是高手。

頓了頓,他淡淡的說:“劉遷、劉不害和劉陵應該隨行的。嬌嬌,你不必想到彆處去。不管劉陵是什麼想法,作為高祖的子孫,我和她不會有什麼,也不應該有什麼,這點度我還是能把握的。”

陳阿嬌不置可否。她可不會在這方麵同他爭執,反正他總有理由的。至於他的話,聽聽就好,千萬彆當真。這可是她上輩子血的教訓。

全天下都知道的金屋藏嬌諾言,他轉眼就可以用巫蠱廢掉她,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了。

劉徹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像以往的不相信,心裡有些氣惱,低下頭,說:“嬌嬌,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說的話我一定會做到。”

阿嬌不接話,反而說起了淮南國的風土人情。

劉徹也就順著她的意思的說起來,她總說看人不是看他說了什麼,而是要看他做了什麼。他就做給她看。

兩人以前都沒有出過長安城,所有的知識要麼聽人敘說的,要麼是從書上看到的,所以東說一句西說一句,竟然對淮南國有了一個大體的印象。

在這樣的氛圍中,他們一路順利的到達了壽春城城外。

淮南王劉安果然甩著一眾兒女在壽春城外等候著,見到劉徹一行的馬車到了,立即跪倒,道:“淮南王安並子遷、不害恭迎太子殿下。”

劉徹下了馬車,扶起了淮南王,笑著說:“王叔,快請起。父皇經常教導我,曰淮南王叔忠心為國、才高八鬥,見其如見父,切不可莽撞。王叔的學問徹兒可是佩服得緊,所以王叔千萬不要將我當成外人。”

阿嬌有些牙痛,劉徹這廝現在都這麼會做戲。一路上的交談,她完全可以確定劉徹對淮南王起了戒心。

這時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陵兒請太子哥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