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最終目的(2 / 2)

所以太仆公孫賀和曲逆侯陳掌在娶繼妻的時候選擇了他的兩個姐姐。

公孫賀上前拱手道:“回稟陛下,臣也是聽衛家的侍婢說的,並沒有親耳聽聞,做不得數。”

陳掌也道:“臣的夫人和臣抱怨過,長平侯不願意娶妻,但是否與此事有關,臣不清楚。”

這兩人直接給衛青挖了一個大坑。衛青仍舊是低著頭,恭敬的站在一旁。

衛君孺和衛少兒此時也明白了,不由得扯了扯身邊的夫君,心中著急萬分:要是三弟因此被降罪,他們還能有好嗎?

此時真是後悔萬分,當初嫁人的時候,衛青就說過公孫賀和陳掌不是良配,他得意的時候他們不會有出格的,但是一旦他有難,落井下石還是往輕了說的。

但公孫賀可是九卿的太仆,陳掌又是列侯,她們哪裡不心動的?所以不顧勸阻,很快就嫁過去了。

要是沒有今天的召見,他們的日子可以說過得相當不錯,不再是女奴,而是高高在上的貴人。

公孫賀斜瞥了衛君孺一眼,道:“陛下問話,要實言相告,才是為臣之道,欺騙陛下,是誅九族的大罪。”

衛君孺身子一抖,忙低下了頭,而衛少兒更是嚇得上下牙板有些打架。她們的三妹衛子夫可不就是因為得罪了當今天子,如今連屍骨都找不到嗎?她們還沒有活夠呢。

再說衛青一向聰明,也不讓她們兩個姐姐管他的事情,那如今想必他也早有對策了。

衛少兒對衛青更是有些怨言:去病才十二歲,就被衛青帶著上戰場,如今去病隻認他那個舅舅,而不認她這個母親了。她嫁給陳掌這麼久了,肚子一直沒有動靜,眼看年紀越來越大,隻怕日後隻有去病這一個孩子了,自然想要好好親近親近。尤其是戰場那是什麼地方?一不小心連命都沒有了。可是她說的話就根本就不好使,隻好減少了往來,眼不見心不煩。

衛青跟沒有看到兩個姐姐的退縮就是火上澆油一般,等他們都敘說完畢,才上前,道:“稟告陛下,臣有話要說。”

劉徹點點頭,道:“長平侯可以說了。”

衛青道:“陛下,皇後殿下母儀天下,值得大漢人人敬重。臣也不例外,但是多餘的事情,臣不承認。殿中跪著的侍婢吳氏乃是臣開府之時平陽長公主殿下所賜,先是還能夠謹遵奴仆的規矩,但後來臣一直在軍中和戰場,回府之後,發現其竟然當了衛家的主人,臣實在氣不過,又念她舊情,所有才趕出府中了事,誰知她卻懷恨在心,到處誣陷臣的名聲,竟然還連帶著皇後殿下受到了牽連,都是臣家教不嚴,請陛下責罰。”

張湯一看就要被衛青圓過去,忙道:“陛下,長平侯好一張利口。侍婢的話可是有根有據的,連公孫大人和曲逆侯不都是有疑問嗎?再說你如今年歲已大,為何不娶妻?”

衛青盯著張湯道:“張大人,公孫大人和曲逆侯不過也是也訛傳訛罷了。至於娶妻,當要慎重,否則就是禍害全家了。而如今我已經有了三個兒子,姬妾也不少,更是要慎之又慎,張大人將此事和皇後殿下牽扯起來,是何道理?況且大漢律例也沒有說過,男子一定要娶妻。”然後轉向劉徹道:“陛下,張大人此番指責,毫無道理可言,也對皇後殿下不敬,大漢沒有娶妻的男子何止臣一人,又多敬愛陛下和皇後殿下,照張大人這說法,置陛下和皇後殿下於何地?請陛下降罪張湯。”

張湯恨得牙癢癢了,果然又騎奴出生混到列侯的大漢的長平侯不是省油的等。他忙道:“陛下,長平侯卻是錯了,臣一時口誤,臣並不是想追究其娶妻之事,而是他和皇後殿下之關係。”

然後對公孫賀道:“公孫大人,貴夫人可是說過長平侯心悅皇後殿下,願意為皇後殿下做任何事?”這句話實際上那人叫他選時機問的,可見公孫賀和陳掌都是那人的人。

公孫賀沉思了一會,衛君孺手抖得正想否認,他卻緩緩的說:“臣的夫人的確說過此事。”

衛君孺一下子癱倒在地,哭道:“夫君,那是臣妾胡說八道的抱怨話語,做不得真。”

張湯卻抓住了她的話語,道:“陛下,抱怨的話才是真事,還請陛下責罰長平侯,並詳查皇後殿下巫蠱之事是否有謀反之意。”

對,張湯的最終目的就是扯出謀反的大旗,隻要陳阿嬌被安上了這個罪名,那就永無翻身之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