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帶著兒子來下聘(1 / 2)

“什麼?”泡得昏昏欲睡的安若瑜迷迷糊糊的想著,今天參加春日宴為了不被人看不起,她那是可勁的打扮的,怎麼好看怎麼來,身上有醜的東西嗎?

“就是這個啊,用羊脂白玉雕的,小姐你上次還問奴婢是不是下人不小心遺失的。”

阿棗將那個醜醜的東西遞到了安若瑜的麵前,她睜開眼一看就記起了這個東西,實在是印象深刻,又醜又糟蹋了好玉,想要忘記挺難的。

但有一點她卻能確認,今天出門,不!應該是自那天把那東西放到了首飾盒中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碰過那東西,畢竟太醜了,她都不好意思帶著出門。

那麼問題來了,這東西又是怎麼跑到她的身上的!

倍感奇怪的她當即讓阿棗把她的首飾盒拿了過來,撥弄了幾下後兩隻手中拿著一模一樣的兩個小玉雕,她懵了。

“這……這到底是哪個敗家子,一個不夠還要雕兩個,這羊脂白玉白瞎了!”

奇怪之餘最大的感受就是心疼,上輩子這樣好的東西她都沒擁有過,這輩子看著這好東西被這樣糟蹋能不心疼嗎。

不過這心裡總是有種怪怪的感覺,這東西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她衣袖中的暗袋裡隻可能是在躲避蜜蜂之時,可那時候還在春日宴上,碰到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

腦洞大開的安若瑜異想天開,這兩個小東西不會藏著秘密吧?

但很快她自己都笑著搖頭否決了,最後安若瑜把兩個醜東西都扔進了首飾盒,不管有沒有秘密都不關她的事,壓箱底就什麼麻煩都沒有了!

“小姐要是喜歡這羊脂白玉,下次去翠玉軒買一些就是了,夫人和老爺不會舍不得的,奴婢最擔心的還是您的安危,今天就一天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平寧公主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收起了首飾盒,阿棗注意到了自家小姐手上滿是被蜜蜂蟄過還未曾複原的傷口,捧著小姐的手很是心疼,操起了老媽子的心。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害我也沒那麼容易,況且今天平寧公主傷得可比我重,她怕是要消停一陣子了,我走的時候瞟了一眼,那臉上滿是紅包,一隻眼皮都被蟄得腫了起來,成了個獨眼龍了!可笑死我了!”

哎呀!這可是今天做得最爽的事情了,想一想就身心暢快啊!

不過她在意的還是宋鈺的事情,能讓定國公如此狼狽,受傷了回家都還要遮掩的事情,想來應該很嚴重,作為未婚妻她很擔心未婚夫啊!

睡覺之前,安若瑜突然發現紫蘇等人胸口呆的寶箱亮了起來,定睛一看才發現,善心值居然在急速上升,這可讓她開心得不行,心想這蘇媽媽還真挺能乾,這麼快就開始用那筆花銀做好事了。

嘴角帶著笑安若瑜想著今天應該能有個好夢吧。

這一夜很多人都沒有睡安穩,城裡的大夫們跑斷了腿,痛並快樂的忙活到了大半夜,而安若瑜即便得了許多的善心值還有貢品雪蓮膏的加持卻也沒能睡上一個安穩覺,半夜就陷入了夢魘,被嚇醒之後就睡不著了,屋內的燭火亮了一整夜。

作為在紅旗下被培養出來三觀正直的好女孩,白天的斷肢鮮血讓她經曆了那麼多還是沒能完全忘記,夜深人靜之時心裡的深處的恐懼就跑出來了,噩夢也隨之找上了門來。

深受噩夢所擾,第二天安若瑜眼底下一片青黑神情萎靡,就連上馮嬤嬤的課都頻頻出錯,喜提紅腫手掌一隻。

深切體會到小姐的心理的紫蘇不僅親自做了壓驚茶,還特意囑咐了廚房做了好些甜甜都是糕點,小姐不是說吃甜的能讓人心情更好嗎,希望可以讓小姐開心一點,還拿著定國公府一大早送給她的謝禮想逗她一笑。

可就在安若瑜笑著感歎宋鈺還真記住了她的玩笑話之時,阿棗就從外麵跑了進來,興致勃勃的跟她們說起今天的頭條八卦,聽完後直接把沒有胃口的她嚇得乾了兩大碗。

八卦有兩條,一是春風樓的紅玉姑娘用一種全新的樂曲以絕對的優勢贏得了今年的花魁,一首歌舞火爆全京城,如今正被京城所有男人瘋狂追求。

二是昨夜的花魁大賽上出了大事了,建王餘孽出現在了金沙湖上殺人,被大理寺的何邵謙何大人帶人圍剿,在金沙湖上大戰了三百個回合,也許不止三百個回合,可能是六百個回合。

反正打的天昏地暗,傷了不少人也死了不少人,其中更有非富即貴的人,那銷金窟瞬間變成了人間地獄,據說就連新晉花魁紅玉姑娘都在混亂中被誤傷斷了胳膊,金沙湖的湖水都被鮮血給染紅了。

聽完之後安若瑜手上的筷子就一個不穩掉在了桌上,眼角的餘光也看到紫蘇手一顫把正在修剪的小盆栽給一剪子剪瘸了。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後怕的咽了口口水,媽呀!差一點點她們就死了!

真是菩薩保佑,安若瑜決定一會兒就讓阿桃去給她請一尊觀音回來,一定要好好的去上柱香。

怪不得昨天晚上那善心值蹭蹭的往上漲,肯定是蘇媽媽救助了湖邊受傷的百姓了。

不行!金沙湖的事情要絕對絕對和她無關,她就是個吃瓜群眾!

這事兒一出安若瑜瞬間就乖巧了,也不嫌棄廚房做的飯菜不合她胃口了,也不嫌棄太無聊了,就連馮嬤嬤的課都非常認真的學習,進步飛快,乖巧又溫順,任誰也不會認為這是個敢翻牆逃家敢去參加花魁大賽的姑娘。

可她這邊是平靜了,定國公和他的大兒子宋元斌這幾天過的卻是相當的艱難了。

追究其根源,卻還是和安若瑜扯上了關係。

原來得了漂亮燈籠的宋元堯小朋友嘚瑟了!驕傲了!臭顯擺了!

得了燈籠的當天就不顧天色已晚,提著燈籠倒騰著小肥腿就衝進了哥哥的院子,在哥哥的麵前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炫耀起了他的燈籠,還有和父親一起幫助那對母女畫燈籠的事情,完全都沒有看到哥哥那又羨慕又哀怨的小眼神。

要上學的學生黨羨慕的淚水直流。

當然了宋元斌沒有忽視親愛的弟弟嘴中頻繁出現的那個‘笨女人’,雖然弟弟用‘笨女人’、‘醜女人’這樣的代言詞來稱呼,可作為疼愛弟弟的兄長他卻很清楚弟弟並不討厭那個即將成為他們繼母的安家四小姐。

他很不理解,明明對這個繼母最反感甚至為此頂撞父親的弟弟為什麼就見了那個女人一次態度就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