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自救(1 / 2)

“告訴你一件事吧,我用以解毒的藥引被喬雨馨搶走了,沒了這藥引我也隻剩下幾個月的命了。”

說到這裡,安若瑜停頓了一下,抬眼看了她一眼,見到她嘴角勾起也笑了,“聽到我這麼說是不是挺幸災樂禍的,心裡咒我巴不得我早點死。”

“沒有!我沒有!”嘴角立刻拉平,安若夢連連否認。

“不用否認,你給我下毒我給也給你下了毒,你恨我是應該的,因為我也恨你。”往後一靠,安若瑜的笑容絲毫不變,“但是我也跟你說過,我要是死了,你也得陪我,不用幸災樂禍,因為我死了你也活不成,你該向老天爺祈禱我早日找到藥引,否則……”

“你不能這麼不講理啊!”安若夢愕然,而後著急了,藥引沒了和她有什麼關係!

“你看看你又忘記了,這毒是你下的,我和誰講道理也不會和你講道理啊,我隻知道一點,我生你生,我死你死!”

直視著她的雙眼,“明白了嗎!”

“你!”胸膛急促的起伏著,安若夢惡狠狠的瞪著她。

好半晌她才平靜下來,咬牙切齒的問道:“那藥引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終於開始說些有用的話了。”安若瑜滿意笑了起來,她就說安若夢聰明,果然如此。

“我的命都和你的命都連在一起了,不就是想要利用我去把藥引拿回來嗎,說吧!那藥引到底是什麼東西!”

忍著怒氣,安若夢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狠狠的瞪著安若瑜,現在的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安若瑜能夠解毒,她還不想死呢!

“果然聰明,我一直就覺得你是我們幾個姐妹中最聰明的。”安若瑜抿唇笑得溫婉,聰明人這腦子就是轉得快,都不用她開口。

“我要找的藥引是雪蟾,很容易辨認的東西,生在雪山,長在冰泉,通體雪白,寒冷至極。”笑過後安若瑜嚴肅的說道,“我知道你和喬雨馨的關係不錯,以你的聰明,想來從喬雨馨的手上拿到雪蟾不是問題。”

“你說得倒是輕巧,這麼容易你去拿呀!”

安若夢從來不做後悔的事情,但給安若瑜下毒卻是她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人果然是不能失去冷靜的,她便是嫉妒心一起,失了冷靜,才有了今日的麻煩。

再有不久,她就要嫁給七皇子了,因著她的不離不棄,七皇子許諾她側妃之位,雖然現在七皇子失勢,可七皇子還年輕,還有無限的可能。

誰知道以後誰哭誰笑,她的好日子才來臨,她不想死!

“便是因為不容易才讓你去拿的啊。”

臉上的笑容不變,說出的話卻讓安若夢氣悶不已。

雖然宋鈺說過要幫她把雪蟾拿回來,但關乎性命之事,她怎麼可能乾等著隻讓宋鈺去想辦法呢,她要自救!

可以她和喬雨馨的關係,想要從喬雨馨的手偷到雪蟾幾乎是不可能的,突然親近喬雨馨也隻會引來警惕,而安若夢卻是最好的人選。

安若夢向來就與幾個姐姐妹妹的關係都好,不得罪任何,八麵玲瓏的,和喬雨馨之間的關係也不錯,如若說還有人能從喬雨馨那裡偷得雪蟾,安若夢的可能性最大。

雖然她也曾經想過要不要去找陳姨娘,但思慮再三後安若瑜還是放棄了,她不知道陳姨娘知不知道喬雨馨真正的身世,也不知道陳姨娘到底會偏向誰。

事情關乎自己的性命,她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

但安若夢就不同了,她們的命連在一起,她不敢背叛。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更明白,有時候利益比情誼更可靠。

這也是她拖著病體半夜處理這些事情的原因,其他的都是順帶的,見安若夢才是最重要的。

“廢話不多說,你要注意了,喬雨馨她會武功,而且武功很高,你要小心了!”

安若瑜提醒著,彆到時候東西沒找到,自己給暴露了,“記住了,我隻剩下了四個月的時間,你也隻有四個月的時間了,如果四個月內我拿不到雪蟾解毒,那麼我們就真的隻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送走了滿身憤怒的安若夢,安若瑜深深的歎了口氣,眼睛裡絲毫沒有輕鬆之意,看著外麵濃墨一般的黑夜怔怔出神,她不知道安若夢能不能成功,隻是希望能多一絲希望而已。

主院的燭火終於熄滅了,安若瑜也沉沉的陷入睡夢中,隻是睡夢中的她依然微微皺著眉頭。

前院的書房裡,宋鈺還在挑燈辦公,聽了何順的稟報,宋鈺那因為一直忙碌而並不太好的臉色瞬間柔和了起來。

“瑜兒還是太心軟了,那樣的叛主之人居然還留她性命。”

“是!夫人向來和善。”何順點了點頭,夫人平時對待下人就好,整個定國公府,夫人院子裡的下人日子過得最好也最自在,沒想到阿桃背叛了夫人,夫人居然還饒了她一命。

“需不需小的去叮嚀那牙婆一聲?”

隻是夫人太心軟了,阿桃那等賤婢,居然害得夫人錯失了雪蟾,讓夫人不能解毒,這等吃裡扒外之人夫人何必心軟呢。

雖然阿桃被朱姨娘毀了臉,這般被發賣定然也沒有什麼好下場,但凡是都有個萬一,還是需叮囑一番的好。

且夫人饒了那賤婢,國公爺卻沒有想要饒了她,夫人中毒,為了不讓夫人擔心,國公爺從未在夫人麵前展露出自己的怒氣。

可他一直伺候在國公爺的身邊,親眼見到國公爺是如何的暴怒,是如何的憂心,是如何的衣一宿一宿的睡不著。

在還沒有回到京城之時,國公爺就已經開始在喬雨馨身邊布局搶回雪蟾了。

“去吧!”

抬眼看了他一眼,宋鈺點了點頭,“不要有彆的意外。”

這是宋鈺第一次對一個弱質女流這般心狠,但他卻不知道,這卻不是唯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