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清白(1 / 2)

“一個母親,的確是會不顧一切的去保護兒子,但七皇子手中捏著壓製湮滅的解藥,完全可以護住昭妃的,她沒必要這麼做。”

“之前我也不解,現在聽你說了這麼一番話後,我倒是有個懷疑了,我懷疑昭妃自殺的確是想要保護兒子,但不是擔心皇上用她來威脅七皇子,而是想要將一個七皇子都不知道的秘密帶進墳墓,這個秘密很可能就是幫他們策劃宮變的人。”

“你是說……”宋鈺皺了皺眉,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她是知道的太多了,所以自殺保護七皇子,她沒了,那背後的人也就不會怕自己的身份暴露而去傷害七皇子了,畢竟接近冷宮中的昭妃比接近被禁足的七皇子要容易得多。”

“事實如何,問過七皇子便知!”撫著她的發絲,宋鈺若有所思。

雪蟾到手了,安若瑜一顆提著的心也終於落地了,雖然還沒有解毒,但解毒的藥引就在手中,心裡也不慌了,即便今日真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卻也沉沉的睡去,半夜熊孩子宋元堯做噩夢了都沒有吵醒她,兩人抱在一起蜷縮在宋鈺的懷裡睡得香甜。

安若瑜是睡得舒坦了,可京城裡今夜卻有不知多少人睡不著,而這其中當屬第一的便是當今的聖上。

湮滅之毒,如雷貫耳,這才在宮中消失了幾十年呢,甚至還有不少宮人都聽聞過湮滅當年在宮中的豐功偉績。

宮變之後,宮中的宮人死傷無數,一時之間空曠的很,但皇帝的寢殿卻是熱鬨非凡,整個皇宮的禦醫,不管是當值的還是不當值的,不管是在宮中的還是在宮外的,都被傳進了皇帝的寢宮為皇上診治。

身中湮滅之毒,皇上怎麼可能不在意,要是私底下發現倒也不會像今日這般興師動眾,可偏偏在大殿之中當著所有人的麵他中毒了。

想到因此會產生的後果,皇帝便怒上心頭。

而讓他更為氣惱的是,他所中的毒藥不僅僅是湮滅,還有另一種毒藥,湮滅是慢性發作的毒藥,而另一種毒不致命,卻是在攝入的第一時間傷害身體,從而產生極大的痛苦,會頻頻吐血也是因為此種毒藥。

宋鈺給的解毒丹隻是壓製了這種毒藥的藥性,這才讓皇帝免遭痛苦,宮中的禦醫診治過後一貼藥劑下去給皇上解了這種毒,但對於湮滅卻是毫無辦法。

問就是集體叩頭大呼:臣有罪!

皇帝身中湮滅之毒,朝堂上的局勢瞬間就風雲變幻,幾個皇子和他們的追隨者表麵不顯,內心卻是思緒翻騰,這一夜,無數人的書房亮至深夜。

與此同時,回到了閨房中是喬雨馨再也沒有忍住,一掌拍碎了屋中的桌子,狂怒的氣息充斥著屋內的每一處。

“小姐!”香檀驚叫著趕忙去查看自家小姐的手,“小姐您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傷到自己可怎麼辦!”

“我沒事。”滿臉煩躁的收回了手,喬雨馨的心情是在說不上好,“我如何能不生氣!”

“七皇子這個蠢貨,今日他弄這麼一出,皇上隻會疑心更重,肯定會盯著幾個皇子,我們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什麼也做不了,本來五皇子的贏麵就不大,如今這麼一鬨騰,更是什麼也做不了了。”

“還有今日那蠢貨在大殿上的一番話,現在誰也不會相信五皇子毫無野心!可惡!可惡!可惡!”

重重的一拳捶在床上,喬雨馨恨得咬牙切齒,七皇子真是個瘋子!

“還有雪蟾,不知是誰這麼本事,居然不知什麼時候從我身上順走了雪蟾!”她冒著生命威脅搶走的雪蟾就這麼的沒了,真是……該死!

“小姐不必如此氣惱,依奴婢看情況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糟糕,當時七皇子窮途末路,他說的話又怎麼能相信,眾人聽了也隻會覺得是他想要拖五皇子下水罷了,更何況比起五皇子,十皇子和芸妃的情況才更糟糕呢,怕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十皇子和芸妃才是皇上的心頭寶。”

見自家小姐如此氣惱,便出口勸說,“幾位皇子都被七皇子一一點名,實則五皇子的情況並不是那麼的差,正是如今這情況小姐您才更應該打起精神,五皇子正是需要您的時候,啊。”

“你說的對,如今我不能慌,五皇子正是艱難的時候,我得去陪著他。”香檀的一番話讓喬若瑜的火氣也散了幾分,但到底是火氣難消。

“還有那雪蟾,小姐您說是不是定國公夫人做的?畢竟隻有她才想要得到雪蟾。”見小姐不再那麼生氣,香檀也是鬆了口氣。

“不太像……”皺了皺眉,喬雨馨還是搖了搖頭。

在大殿之中發現雪蟾不見了的時候她就懷疑是安若瑜,但是那時候她一直跟在五皇子的身邊,雖然現場比較混亂,但是很變並沒有與安若瑜與定國公府之人有關係的人存在。

而且她自認為身手不錯,不至於有人從她身上摸走了東西都不知道,可偏偏在身上沒了那絲雪蟾帶來的寒冷她才發覺。

她敢肯定,偷走雪蟾的人必然是個高手,還是個武藝比她高得多的人出手,以安若瑜的本事,做不到。

更重要的是,不管是安若瑜還是定國公府的人應該都不知道雪蟾在她的身上。

“那是誰?”香檀迷惑了,“可惜了,如今皇上也中了湮滅之毒,如果這個時候小姐您將雪蟾獻給皇上,必然是大功一件。”

“不可惜。”說到這裡,喬雨馨卻是冷冷一笑,“如今這般正好。”皇上就是太健康了。

“而且……”喬雨馨眼中詭譎難辨,紅唇勾起,“我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用的。”

……

昨夜的宮變雖未曾波及宮外,但宮中的情況並不算好,受到驚嚇的安若瑜睡得沉沉的,便是宋鈺早早的起床前去上朝都不曾呆講她吵醒。

但是天剛剛微亮,昨日還不曾安定的心卻遭受到了另一種意義上的驚嚇。

“啊~!”

“啊!”

大清早的,夢都還沒做完呢,一道尖銳的慘叫聲就在她的耳邊近距離響徹,那一瞬,腦袋仿若遭受了重擊,心臟更像是被人從一百二十層樓上扔下來。

抱著被子跌落在床下,安若瑜捂著胸口瞪大了眼睛急劇的喘息著,看著床上尖叫的熊孩子,心臟都差點衝破胸膛逃出來了。

“夫人!少爺!出什麼事了?”

“怎麼了怎麼了?”

下人們聽到裡麵的慘叫聲,頓時慌亂的一窩蜂就衝了進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