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豪門棄婦pk係統影後(2)(1 / 2)

林言慢條斯理地擦掉眼淚, 歎口氣, 道:“澤東,既然你喜歡上了彆人,那就離婚吧。”

她穿越過來的時間點,正好是韓凝懷孕之際。孫澤東正沉浸在小情人的柔情蜜意裡,打算回來向妻子攤牌。

說來諷刺, 原主隻以為他回心轉意,高高興興的做了一大桌子菜, 誰知道, 時隔半年的老公第一次按時回家,卻為了養在外麵的小情人。美其名曰:心愛的女人懷孕, 不能受委屈,況且還有個未出世的兒子,不能當私生子。他要離婚,希望妻子體諒。

她體諒個毛線!

林言淚眼婆娑地注視孫澤東,高大英挺, 不愧是位麵之子, 全身的硬件軟件都是頂配。這樣的男人, 很少有女人不動心, 也難怪原主一見孫澤東誤了終生, 如日中天的事業說拋棄就拋棄,不顧父母勸阻, 死活要嫁給他。

父母的話還是很有用的, 他們在娛樂圈摸爬滾打, 形形色色的事情都見過,閱曆豐富,知道哪一條路對女兒來說最正確。可原主戀愛腦,沒把那些話聽進去,義無反顧投入孫澤東的懷抱。

然後,結婚七年,就被撬了牆角。

孫澤東想要安撫妻子的手一頓,收回手,麵色一變,震鄂地看向她,“離婚?”

心底突如其來傳出一陣刺痛,像綿綿羊毛針戳了下,孫澤東試圖忽略這感覺,搖搖頭。

韓凝懷孕了,他回來是打算跟妻子提出離婚,本來已經做好了打長久戰的準備,他知道,顧言愛他,不會輕易同意。但他的孩子必須要有個光明正大的身份。他可以給顧言豐厚的補償,公司股份、豪宅、名車、珠寶……任她挑選,隻要不過分。但是沒想到,“離婚”會由顧言主動提出。

她不是最愛他嗎,就這麼放棄了?

他突然有種衝動,想質問她,事實上也這麼做了:“老……顧言,為什麼?”

林言詫異,孫澤東這麼不要臉?能為什麼,明目張膽出軌,還死有理的渣男,不離婚要留著過年嗎?

“為什麼?”林言似乎是聽到最好笑的笑話,揭開身上的薄被,虛弱的挪到床邊,突然一陣天旋地轉。餘光瞥到手腕,驀得瞪大了眼,昔日瑩潤的手腕,如今居然瘦得隻剩下骨架,上麵分布錯落猙獰的疤痕。她數了數,九道,足足九道,都是願主絕望之下割腕自殺留下的。

其實這事,想想也能明白。

三個月以來,原主時刻守在孫家的大宅子裡,苦苦盼望丈夫回心轉意,等來的卻是丈夫與小三之間不曾間斷的緋聞,連孫家的管家都看不下去,不由自主同情她,並委婉地勸,這麼痛苦不如離婚,態度表現得好點,還能撈到一筆不菲的贍養費。但原主卻執拗地聽不下去,一心盼望變心的丈夫回家,硬生生將自己折騰成現在這個鬼樣子。

唉,何必。

林言讚同老管家的話,變心的渣男都是大豬蹄子,有什麼好挽回的。當斷則斷,多分點財產才是正經事。

她看向孫澤東,神色哀傷,良久,“噗呲”笑了,眼角還噙著淚,舉起手腕,醒目的九道割痕,萬念俱灰地道:“為什麼,能為什麼呀?孫澤東,我愛你,但我真的撐不下去了,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吧。”

孫澤東駭然,情不自禁地撫摸林言手腕上的疤痕,本來打算是興師問罪的話,儘數憋回去,眸子裡微微心疼,“言言,我沒想到……是我對不起你。”

林言抽回手,擦了擦眼淚,從床上走下,臥室中央有個茶幾,上麵擺放幾張紙。她拿起紙張一看,身形猛的顫抖,做足了哀忸絕望的棄婦姿態。

心裡卻道:MMP!

既然已做好準備,離婚申請都帶來了,還問她為什麼提出離婚。渣男,史上第一渣男。

孫澤東目光緊隨林言,看到她雙手拿起離婚協議書的刹那,呼吸一窒,想也不想就過去奪,卻仿佛被某種力量擋住,生生頓住,“言言,你聽我說——”

“好,好啊。”

孫澤東知道挽回無望,頹喪地癱回床上。

林言轉頭望向他:“如你所願,隻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能不能……”

多分點財產啊。

孫澤東果然很上道,“我轉讓給你孫氏5%的股份,泉山湖的彆墅給你,你要是想散心,還有其他地方的彆墅,國內的、國外的。如果要去國外或者出海,私人飛機和郵輪……”

林言要很努力才能抑製住自己上揚的嘴角,臉埋在手裡,雙肩一顫一顫的。

看在孫澤東的眼裡,就是另一番楚楚可憐的姿態,他更加愧疚,又給林言增加了許多財產分配。最後,除了孫氏大部分的股份和孫家祖傳豪宅,以及其他地方零散的幾處不動產,孫澤東差不多淨身出戶了。

新的協議書很快遞過來,林言激動地起身收拾行李,爽快地簽了字。之後,拖著瘦弱的身體搖搖擺擺地收拾行李。

孫澤東看她“故作堅強”的模樣,心疼得不行,“你做什麼,明天再走好不好?”

當然不好。林言早已想迫不及待出去浪了。

林言哀傷地環顧原主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外麵是波光粼粼的遊泳池和一眼望不到邊的花園,暗暗感慨,位麵之子真是頂級待遇。

她泫然欲泣,語氣中是濃濃的酸澀:“你知道嗎?自從你離開後,這個地方對於我來說,就是囚籠。冷冷冰冰,毫無生趣,我每日每夜都在絕望,每時每刻都想死了一了百了。孫澤東,我是真不想,再多呆哪怕一分一秒。”

孫澤東心裡又是一番窒息的痛,忙命令管家和傭人幫忙。

看林言慢慢消失於大門處的背影,孫澤東捂住心口,陡然湧出絲絲縷縷的痛楚。冥冥之中,他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他和顧言,不應該這樣啊……

口袋裡的鈴聲喚醒他,那邊嬌媚的女音傳來,“澤東,孩子剛才踢我了~”

孫澤東有些茫然地回了聲。

那邊察言觀色,忙趁機軟軟撒了會兒嬌,好說歹說地勸哄。孫澤東心口的疼痛,透過手機,仿佛被某種力量強行封印,眼底的淚光,很快化作冷冷的冰霜。

他薄唇輕啟,“哦,那個女人啊,終於同意離了。那麼多財產,哪能不動心,還不是乖乖簽了?”

那邊的軟糯女音一愣,似是探究:“我就知道老公最大方,是咱們對不起顧姐,補償她一點錢是應該的。那個,老公,你可不許吝嗇,多給顧姐一些補償。對了,你給了多少財產啊?”

孫澤東劍眉狠狠跳動,被這一句話勾起了後悔,剛才怎麼鬼使神差的答應,分配給那女人那麼多財產?但事已至此,無法挽回,給了就給了,強行要回,有損他總裁的臉麵,被人說摳門吝嗇。

想到這裡,他勾唇輕笑,寵溺地哄騙那邊的天真無邪的女孩:“能有多少,最值錢的難道不是你老公嗎。安心,我的東西,都是你和兒子的。”

那邊女音不滿地撒嬌:“你怎麼知道是兒子,萬一是個女兒呢?”

“寶貝,是女兒我也喜歡,隻要是你我的孩子。”

在帝都另一處的幽靜彆墅中,韓凝坐在真皮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擺弄著懷裡的粉紅色的小熊布偶,一臉的天真爛漫。

等放下電話,她開心地在沙發上滾了滾,激動道:“澤東跟那個女人離婚了,以後,我就是孫家的女主人,是澤東的太太啦。”

過了會兒,她狐疑道:“不對勁啊,我問澤東給了那女人多少財產,澤東的聲音怎麼怪怪的。哼,彆想忽悠我,你快查查,她究竟從我老公那裡騙走了多少財產!”

傭人早已被韓凝調開,她周圍空無一人,卻憑空傳來一句電子音,將調查到的消息報告給韓凝。

“孫氏企業5%的股份……”

韓凝捂著心口,這麼多。

“珠寶、名牌包價值兩億……”

韓凝肉疼得臉色扭曲,暗罵“賤女人惡毒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