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姐，你說，這一次我受那麼大委屈，粉絲會更加愛我的吧。”
周安回答：“是啊，放心吧。”
韓凝滿意了，一開始還對虐粉的方式存在擔憂，一切謊言，總有揭穿的那天，她並不太讚同。可操作過幾次，真正得到切實的好處，她就不介意了，隻要粉絲更愛她，有更多的人愛她，賣賣慘又何妨？
她高高興興的點開圍脖下的評論，然後，笑容僵在嘴角，眉頭皺了皺。
評論排行第一的，畫風怎麼有點不正常？
“凝凝，[愛心][愛心]，我們都相信你！”
韓凝咬著下嘴唇，“相信我什麼啊，真是，怎麼說話的？”
然後，評論第二，第三，第四，畫風依然是十分奇怪。直到翻到了第五，韓凝氣得尖叫。
……小三就是小三，耍大牌就是耍大牌，彆以為鑒定個整容就能洗白，嗬嗬，你家粉絲賊牛掰！
兩個助理戰戰兢兢。
沙發另一邊，周安翻著消息，臉色越看越不好，“熱搜榜改變，之前的消息全部被壓下去，顧言……誰把顧言拖了進來，蠢貨，她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嗎？”
韓凝心虛，她絕對不能承認，是自己在粉絲群裡發了消息。
“顧言消失多年，地位名氣大不如從前，不客氣的說，她已經過氣，跟我比，她差的遠。有什麼好怕的？”
周安頭疼，這時候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要是以前，顧言隨便我們對付，但是現在，你知道她跟誰交好嗎？秦時故！”
韓凝：“不就是一個網劇導演，沒聽過他的名字啊，值得你大驚小怪。”
周安：“我……你聽說過秦家沒有？”
韓凝：“沒聽過，很厲害嗎。”
周安實在不知該說什麼，氣的想笑。忍住了，她隻能道：“……沒事，你真有福氣。”
無知是福，一問三不知，最基本的常識不懂，連稍微上流的人都知道的東西，她依然懵懂，混一年多的娛樂圈就跟白混的一樣，真是……太有福氣。
周安已經不想跟韓凝討論，她怕自己被氣死。韓凝一丁點兒危機意識都沒有，她這個當經紀人的真的很無奈。
而且，冥冥之中她也覺得，不止是秦時故，就顧言本人，都不是那麼好惹的，要不然，她們上一回要洗白自己，黑顧言，結果呢，引火燒身，越黑對方，自己越黑，韓凝小三的熱搜掛了一星期！
要說其中沒有顧言的手段，她絕對不信。但是，顧言手段高明，硬是讓人抓不住任何把柄。
算了，以後這些稍微深奧的事，自己解決就好。
不得不說，在這種費腦子的事上，影後係統和周安達成共識。
韓凝直立腰背，“那我們下麵要怎麼做？”
周安打電話給水軍：“撤掉熱搜。”
然而，周安再一次陷入“死活撤不掉熱搜”陰影裡，不僅撤不掉，反而越努力，韓凝身上的黑點越多，熱搜榜上的地位越穩固。
簡直見了鬼！
圍脖上顧言除了點讚，再沒有其他動作。而“娛樂圈張大嘴”、“沒胡子的大臉貓”以及“有話直說”等等幾個大V回來，接連發出幾則圍脖，格式整齊劃一：
#有關韓凝耍大牌的證據，有圖有真相，彆說我說謊：[圖片][圖片][圖片]#
#有關韓凝整容的證據，有圖有真相，九宮圖，鑒彆專家是你自己請的吧：入娛樂圈前[圖片][圖片][圖片]，剛入娛樂圈[圖片][圖片][圖片]，現在[圖片][圖片][圖片]#
#有關韓凝與人聊天的記錄，有圖有真相，彆狡辯了，快點脫粉吧：[圖片][圖片][圖片]#
也不知這些證據哪裡找的，都十分真實，尤其是最後麵，與經紀人的聊天記錄，硬生生讓周安出了身冷汗，仿佛背後有雙眼睛，在直勾勾的盯著她。
網上再次分成三派，一派支持韓凝，一派質疑她，一派保持中立，而隨著越來越多大V卷土重來，甚至拿出了證據，質疑的網友越來越多。
周安內心竭力維持鎮定，周身壓力越來越大，她繼續聯係所有的關係，對麵都答應的好好的，立馬去操作。效果立竿見影，但是……熱搜排名起起伏伏，三個小時後，穩定下來，然後，被徹底壓下去。
熟悉啊，這種場麵能不熟悉嗎？她都有陰影了。
周安麵色發苦，還要繼續爆料其他人的醜聞嗎？上一次為了壓下韓凝的醜聞，得罪了一大票的人，許多酒席和聚會，彆人都下意識防備著她。再來一次，她也不用再混娛樂圈。
周安這邊聯係關係，那邊，韓凝盯著圍脖，起初還沒有發掘，等粉絲掉下去十萬，引起她的警覺，然而，10萬隻是起步，後麵還在接著掉……
她捏著拳頭，眼睜睜看自己不斷掉粉，迅速漲上去的500萬粉絲，一點一點減少，速度雖慢，但持續的時間長，彆說500萬粉絲，就是5000萬也能掉光光。韓凝很擔心，倘若500萬粉絲全部掉下去，就要消化她原本自己的粉絲了。
韓凝不能接受，大叫著催促周安：“你能不能有用一回，不能再掉了！”
到了晚上七八點，韓凝的粉絲累積掉粉100萬，她心急如焚的催促周安，甚至破口大罵。
周安忍無可忍，反過來責備韓凝：“都是你，不要招惹顧言，不要輕易樹敵，現在好了！彆催我，催我也沒有用，嫌我沒本事，你行你上啊！”
韓凝本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周安一發怒，她的氣焰頓時消下去，不安地絞著手指：“那我們該怎麼辦啊？”
周安腦中靈光一閃，看著韓凝，道：“事到如今，就讓孫總出麵澄清，無論怎麼樣，先把小三這件事壓下去。”
“對，對，對，好。”韓凝下意識點頭，陣腳慌亂，剛才她收到影後係統的警告，請珍愛生命，賺取人氣值。
要她命了！
韓凝吃了顆紅色果實，撥通孫澤東電話，嘟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busy now，please……”
韓凝愣了下，她跟孫澤東相識以來，極少數出現過打電話沒人接的情況，母語播放一遍，後麵的米國語言翻譯一遍，但其中除了sorry，韓凝一點都聽不懂。
“澤東正在通話，我等等，過不了三分鐘，他就會打過來。”韓凝安慰下自己，就翹著二郎腿，甜滋滋地跟周安炫耀孫澤東對她的寵愛。
周安點頭，孫澤東確實對韓凝百依百順。
等過了三分鐘，韓凝沒聽到鈴聲，她愣了愣，皺起眉頭，有點生氣。但是讓她再打一次，不可能，她不要麵子的啊。
又等三分鐘，鈴聲還是沒有響。
周安耐不住，勸韓凝放下架子，“你還去再打一通吧。”
韓凝臉色不奈，拿起手機撥號，嘟嘟的聲音響起，韓凝神色很臭，她待會兒一定得問問孫澤東，究竟給誰打的電話，能晾著她這麼久。
一分鐘，“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busy now，please……”
韓凝咬牙切齒，麵色陰冷得脫離了清純的初戀臉，“他在跟誰通話！”
當然是——
賓館裡，剛剛洗浴完畢的林言拿著手機淡淡地道：“孫澤東，我說了多少次，再也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言言，我看到你的消息，怕你傷心。”
林言道：“哦，孫先生，你獲取消息的速度好像有點遲鈍。不如再重新刷刷圍脖，現在熱搜排行第一的，是你的未婚妻。怎麼，你要替她求情，讓我放她一馬？”
“我…...你能聽我說一句話嗎？言言，我好像，控製不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