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那個時間。一開始的對立狀態，就注定了林言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程凡眼底陰鷙一閃而過，他將目光轉向林言，試圖挽回：“事後我懲罰了小墨，他已經承認錯誤——”
林言聽不下去，打斷他的話，“程凡，我們已經沒關係了。哥，我們走。”
程凡立刻在前麵攔住，但他的對手是司闌，曾經當了幾十年的元帥，就這點身法，根本入不得司闌的眼。
是以，林言一發話，司闌就帶著她躲過程凡，揚長而去。
程凡後退一步，正想去追，腿卻突然一軟，跪倒在地。
有侍者過來，想要扶起他：“程總——”
程凡額頭冷汗涔涔，陰森森道：“滾！”
這時，口袋裡手機震動，是前妻周念的電話，他冷著臉接通。
那邊傳出周念溫柔的聲音：“程凡，我今天帶小墨出來，中午就不回去了。下午四點，你能來接小墨回去嗎？”
伴隨著一道孩子氣的聲音，“爸爸，我和媽媽在一起。”
聽到兒子的聲音，程凡眉頭鬆了鬆，語氣好了很多，卻仍是淡淡的，“嗯。”
周念笑了笑，聽出程凡的語氣不太好，推測他可能遇到了什麼事，就識時務地結束通話：“謝謝你，程凡，那你繼續忙。小墨，跟爸爸說再見。”
“爸爸再見。”
程凡不再說話，掛斷電話。
而此刻的遊樂園裡，程子墨兩隻手各拿一支冰淇淋，吃得好不歡快。
路過的一個年輕媽媽牽著自家女兒，女兒見程子墨手裡的冰淇淋，鬨著要吃。
年輕媽媽蹲下來，耐心地哄女兒，“寶貝，你答應了媽媽，一天隻吃一支的。今天已經吃過一支了，不能再要。”
小女孩哭著鬨著，就是討不到一支冰淇淋，最後羨慕地盯著程子墨的冰淇淋，被媽媽拉著離開。
程子墨眯著大眼睛嗤笑，不就是一個冰淇淋麼，居然不舍得，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摳門的媽媽？嗯，還是有的，從前那個司言就是，不允許他吃兩個巧克力，不允許他多吃一支冰淇淋，隻有後媽，才不給小孩吃東西！
周念手拎著兩串糖葫蘆過來，到程子墨身邊蹲下來，溫溫柔柔：“小墨，要不要吃糖葫蘆？”
程子墨想了想，大聲道：“媽媽，我想去肯德基。”
周念寵溺地點他的腦袋，“那媽媽帶你去，炸雞隨便吃，想喝可樂麼？”
“想！”
“彆跟爸爸說哦，媽媽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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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酒店，林言沒有再逛的心思，直接讓司闌開車，回到司家彆墅。
“最近公司沒什麼事吧？”林言歪頭，“程凡有沒有搗亂？”
司闌溫聲道：“他的事交給我，你隻管寫文，彆的事無需擔心。”
林言點點頭，司闌的能力，她很信任。他隻用一天就消化了原身記憶，很快將那些知識融會貫通。從前一個帝國都管理過來了，一個公司更不在話下。
程凡暗地裡使的手段，司闌輕而易舉化解掉，反過來，還撤掉投資，並搶了程氏地產好幾樁大生意，給程凡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跟司母聊了會天，林言陪她追完兩集電視劇，就到二樓房間。
打開手機，首先彈出的是編輯霏煙的催更請求，她作為一名讀者，迫切希望林言能一天兩更，哦不，三更！
林言笑了笑，她這是進入編輯眼裡了麼。
跟霏煙聊了會，委婉拒絕了她加更的要求。她也想加更，但，必須要等一個人。
這時，企鵝號裡有個頭像震動，是原主從前剛進綠JJ時交的網友，在網站資曆比她老，是個粉紅。
念念不忘：“言言，你新文發展勢頭很好，收藏早過了V線，點擊也不錯，打算什麼時候上架？”
林言眼底露出冷光：“快了，再過五六天。”
念念不忘：“那太好了，我就跟你同一天上架吧。雙休日修羅場，同天競爭的大神太多，排名很容易靠後，那樣流量都被前麵大神帶走了。我們選在下周一，你看怎麼樣？”
林言勾唇，耐心地看大魚上鉤：“那太好了，念念，看到時候咱們倆霸占夾子！不過，我得讀者沒你多，就提前祝你周一第一啦！”
念念不忘：“你也很厲害。”
兩人彼此恭維一番，然後討論了下上架那天的注意事項，念念不忘是老鳥，自動擔任帶新鳥的任務。
“上架那天，記住一點，要多更新。你文質量沒問題，到時候再多更幾張，讀者會很高興的……”
林言目露嘲諷，加更，也虧她能提出來。
這個上架第一個榜單，又被稱為“三千佳麗排行榜”，算是綠JJ最特彆也相對最公平的一個榜單，每個作者的文v後第四天都能上，上去以後，無論大神還是新人，隻要文好，能吸引讀者，排名都不會低。而排名在前麵，也最容易吸引讀者注意。通常情況下，一天的架子排名有八、九頁，隻第一頁，就能攏去一半流量，往下挨個遞減。
三千佳麗排行榜，即入V後的訂閱收益除以入V字數，算出結果，從高到低排名。
而林言目前的數據不算前排，再一加更，稍不留神排名就會掉幾頁排名。給她這個聯係的人，很明顯居心不良。
林言關掉聊天頁麵，冷笑著敲桌子：“周、念。”
沒錯，這個“念念不忘”，就是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