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程凡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變態，林言深感厭惡，抿抿嘴角：“罔顧法紀、草菅人命，收集好證據，咱們就送他一程。”
一言不合就喪心病狂到□□，還殺到自己人頭上，林言至今心有餘悸，她甚至想到很多種不用她出手就懲治對方的辦法。
司闌背靠著枕頭，好笑的安撫林言：“公司的事，你不用擔心。程凡的小動作，都在計劃之中。”
林言冷哼：“包括這次車禍，也在計劃之中嗎？”
司闌頓了頓，“在。隻不過，我能想到他會買凶，卻猜不到他何時施行。”見林言麵色不好，他立刻改口，“是我錯了，小言彆生氣，老公下次會小心的。咱們還是先商量著，該怎麼懲罰程凡……對了，我已經查到，那些誣陷你抄襲的人了。你也許早已猜到，有你們網站的幾個與你同期的小作者，嫉妒你的才華，摻和一腳，她們不是主力，等最後再料理一頓也不遲。關鍵是那個念念不忘——”
林言抱胸，倒是不介意告訴司闌真相：“我認識她，先是假裝好基友幫助我，其實一直幫倒忙，在我之前，司言寫的第一本書，就由於她而半途夭折。我文章上架以後，她又自作聰明，哄我在周一上榜，跟兩個大粉紅競爭，結果我火了，她自己周二成績折戟沉沙，還由於買訂閱，惹了一身騷。我從那以後，就與她斷交。”
“這次虛懷若穀誣陷我抄襲，就是她在背地裡操作。之前是我被碰瓷，緊隨其後，你就出車禍，還跟程凡有關，這夫妻倆事先商量好的，沒安好心。”
司闌垂眸思索了會兒，手指不自覺捏住被角，沉沉地問：“寫文，周念，這兩樣就是你的目標？”
林言沉默。
三秒後，她勾唇一笑：“是。起碼這一世，我的任務就是他們。”寫完一本書是原主的心願，必須完成，而在完成此事的過程中，周念是最大的絆腳石，也是必須修複的bug。這些，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司闌心情仿佛一下子敞亮許多，也許林言終於肯將自己的事情告訴他。他微笑：“我會幫你。”
老婆的事，就是他的事。
林言也不跟他客氣，打算先解決虛懷若穀碰瓷的事。於是兩人司闌拿著手機盯圍脖，林言則坐到司闌旁邊，開啟病房電腦。
郵件箱裡首先彈出一個反調色盤的文件包，顯示發件時間在一個小時之前。章意的信息緊隨其後，小小地賣了個萌：“經工作室不眠不休的奮鬥，終於24保質保量完成任務，您檢查一下，看看可還滿意？”
林言下載了反調色盤的文件，三分鐘內掃視得差不多，手指在鍵盤上靈活打字：“滿意。你們工作室辛苦了，餘款稍後會打到章老板的賬戶，包括獎勵。”
另一邊，接收到剩餘七十萬轉賬的章意，激動萬分地對辦公室其他頂著黑眼圈的成員道：“成功了！”
“耶！”辛苦加班一整夜，終於得到肯定，放在誰身上都忍不住高興。
客人付錢爽快，章意便投桃報李，順帶將她們整理的有關虛懷若穀的黑曆史，碰瓷、拉踩、欺壓新人、買營銷號……隨便挑出來兩樣，都夠那個所謂的老牌大神喝一壺。
將近一天時間，虛懷若穀做了很多事。
劈裡啪啦碼完一天的文，他又接收到“年年”的信息，“穀哥，好氣，你看網上那些作者，他們三觀不正，都吹捧那個抄襲者去了！”
穀明為這事特意注冊了個綠JJ的號，收藏的文隻有《我做機甲那些年》。他撇撇嘴，點進評論區，嚇了一跳。從來沒見過，哪個網文下麵能冒出這麼多學霸。
穀明想想明白了，嗬嗬，是修理工雇來的水軍吧，新人呐，還是心浮氣躁了點。為了洗白自己，居然雇學霸替自己說話，人學霸看專業課本，讀成功學理論，會花時間看不入流網文？
但翻了會兒評論，越翻越覺得不對勁，讀者討論的話題看起來好像有點玄奧，有的他略知一二，大多數是真的看不懂。
難道還是真的？
穀明胖手一震，心生不安。收拾那麼多小作者，頭一回碰上這情況。
穀明從前沒少拉踩過小作者。從第一次因巴拉上某位大神走紅後，他就覺得自己找到一條火文的捷徑，事實證明這條路異常好用，發新文之前，先蹭一波大神熱度，文勢頭不錯，再接再厲，再找一位作者，挑他的錯。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營銷模式”。他擁有一票忠實書粉，小作者吃悶虧也不敢惹他，小粉紅尚有一戰之力，但最後總歸會灰溜溜道歉，轉而讓他更火。穀明也聰明得很，對於大神他適可而止，根基紮實的老作者避而遠之，專瞄那些入行不久、卻有火的苗頭的小作者，一瞄一個準。
這樣的營銷模式，跟他寫文一樣，形成了套路。但套路也不能常常用，否則被讀者發現以後，再不上當就失去效果，他偶爾用，每一回用的都十分謹慎，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屢試不爽。
但對上位麵修理工，他這招，失效！
穀明慍怒，卻也遲疑著要不要放棄。
年年又發話：“穀哥，那抄襲者的粉絲太猖狂，簡直像邪/教！他們竟然說你碰瓷，不要臉！你一定要懟她！”
穀明一聽“碰瓷”兩字，手猛一哆嗦，像突然被扒光了衣服示眾。他冷哼：“碰瓷？好笑，我一個大神至於碰她一外站小透明的瓷？她修理工再能耐也不過是可恥的抄襲者！我一定要她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