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次晏玉軒南巡,帶回一名叫沈珂的男子,直接封了貴妃。
看著沈珂和自己有三分相似的眉眼,聽著晏玉軒歉然的話語,林謹之才終於明白了一切。
原來,沈珂是前罪丞相的獨子,幼時曾是晏玉軒的伴讀,兩人兩小無猜,早已互生情愫。後來沈相被查出通敵叛國,帝王震怒,下令將沈氏誅族。彼時晏玉軒年幼力薄,護不住沈珂,隻能看著心上人被處死。他默默痛苦了許多年,直到遇到容貌與沈珂神似的林謹之。
晏玉軒將對沈珂的愛投射到林謹之身上,本已決定和他共度餘生,誰知在南巡時卻遇到了還活著的沈珂。原來當年沈相為保住沈家唯一的血脈,買通了行刑官,用死囚代替了沈珂,又托人把沈珂遠遠送走,寄養在江南一戶農家中。
晏玉軒狂喜之餘又心疼至極,根本不在意沈珂是罪臣之子,為他遮掩了身份,帶回宮封了貴妃,還要把後位也給他。
“謹之,朕知是朕對不住你。”晏玉軒道,“但朕愛的人一直是小珂兒,並且在幼時便允諾過他,說將來若登帝,必封他為後……所以這後位,你還是讓出來吧。”
林謹之聽著聽著就笑了,不笑他人,隻笑自己。
他自願折斷羽翼踏入這暗無天日的深宮,卻不知這把他困在深宮的後位,原來是占了彆人的。
枉他一生清高自負,如今才明白,原來自己才是那天下最蠢笨可笑之人。
“好。”林謹之答應的很痛快。他一向清醒,絕不會再對眼前這個男人抱有任何可笑的期望,他此生唯一的糊塗,就是沒看清晏玉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什麼也不要。”林謹之說,“隻請陛下放我出宮,讓我恢複自由身。”
他說話時甚至很平靜,連對晏玉軒的一絲恨意都看不出來。
事實上,他確實不恨晏玉軒。
他隻恨自己當初瞎了眼。
他不想再和這人有一絲的關聯和糾纏,隻想遠走高飛,隨便去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漁樵耕讀,平靜的度過自己的後半生。
可林謹之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晏玉軒竟拒絕了他的要求。
對晏玉軒來說,林謹之早就是他的所有物了,縱使自己不喜歡,又哪有把人送走的道理?
於是,在林謹之不可置信的神色中,晏玉軒下了廢後的指令,將他貶為錦妃,移居春錦殿。林謹之的冷靜終於徹底破碎,他的抗旨不遵惹怒了帝王,被一道聖旨圈禁在春錦殿中,從此不得踏出宮殿一步。
往後的日子,晏玉軒在同沈珂恩愛的間隙若想起林謹之,便會去春錦殿看他,興致來了還會強迫他同自己歡好。林謹之痛不欲生,昔日最愛的人已經成了最恨的人,又失去了尊嚴和自由,他試圖自殺。這徹底觸怒了晏玉軒,他下令更嚴密的將林謹之看守起來,並逼林謹之每日飲用麻痹神經的藥,讓他連死的機會都沒有。
那藥的副作用很大,對人的神誌有損傷,再加上種種折磨和侮辱,僅僅不到一個月,林謹之就瘋了。
那個昔日在大殿之上才辯無雙、風華卓絕的狀元郎,變成了每日隻會大哭大笑的瘋子,晏玉軒驚愕之餘,對他徹底失去了興趣,將春錦殿廢為冷宮,再也沒有踏進一步。
皇後沈珂卻不肯善罷甘休。這半年來,晏玉軒雖對他榮寵有加,卻仍把不少心思放在林謹之身上。他嫉恨交加,忍耐多時,終於等來了今天。
於是在一個夜晚,春錦殿突然走水,待宮人們慌亂的將熊熊大火撲滅後,華麗的宮殿已經徹底燒成了一片廢墟。
而裡麵的人,也再也沒能走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本《反派師弟原來暗戀我》求個預收~
孟塵性情淡然如水,此生卻唯獨恨極了薛朗。
這個新拜入門派的小師弟陰狠乖戾,不知為何視他為眼中釘,用儘各種陰謀詭計陷害他。
可直至他受儘折磨屈辱,臨死的那一霎,才明白自己信任依戀的師門是多麼可怕——師兄師弟一直病態的窺伺他,就連一手把自己帶大的師尊,也隻是想用自己的特殊體質做爐鼎,修成大道。而薛朗的所作所為,都是逼迫他早點離開這個魔窟而已。
重活一次,孟塵隻有兩個念頭。
第一,報仇。
第二,對薛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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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朗迷上了一本修真的主角孟塵。
孟塵出塵脫俗,白璧無瑕,清冷的外表下有一顆單純憫善的心。薛朗滿心激動地等著他登臨頂峰,誰知劇情急轉直下,孟塵被變態師兄弟囚禁侮辱,挑斷經脈變成廢人,由不染塵埃跌入濯淖深淵。
薛朗一朝穿進書中,做儘壞事隻為讓孟塵擺脫這操蛋的命運,可還是失敗了。讀檔重來,他決心這次絕不心軟,要扮演一個更凶殘更邪惡的反派師弟。
……可情況好像有哪裡不對。
薛朗:看看你那張麵無表情的死人臉!真是人看人厭!
孟塵淡定地唔了一聲,把一顆甜棗喂到他唇邊:剛摘的,吃不吃?
薛朗:你這個廢物!辣雞!剛才如果不是你添亂,我早就把這頭魔物殺死了!
孟塵目光擔憂,白淨修長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臉上的細小傷口:都是我不好。疼不疼?
薛朗:……(捂住鼻血)
不……這什麼情況!?
——
心口不一傲嬌反派攻x重生後冷心冷情隻寵攻一個的美人受
攻穿書,受重生,感情線甜不虐,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