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這回摔了腰,好生休養了一陣子,晏玉軒更是心疼的日日圍著他打轉,不用再和這兩位狗男男鬥智鬥勇,唐久總算得以過一段清淨日子。
……好像也不算太清淨。
“你怎麼又來了!?”
看著從後窗熟門熟路翻進來的人,唐久壓低嗓音冷叱,“我不是說過……”
“廚子新做的芙蓉餅,味道特彆好。”晏玉琛晃了晃手上的小食盒,“皇嫂當真不想嘗嘗?”
唐久:“……”
繼第一次翻窗而入後,這已經是晏玉琛第四回潛進長樂宮了。唐久在心中為狗皇帝默哀一聲,覺得他頭上的綠色愈發鮮豔了。
雖然晏玉琛每次來都隻是給他帶好吃的而已。
再一次敗在了美食的誘惑下,唐久默默咽下了趕人的話:“下不為例。”
晏玉琛笑眯眯的走過來,把食盒打開。裡麵不僅有糕點,還有一些其他的珍貴吃食,看著就覺得味道不錯。唐久不由食指大動,拿起筷子開吃。
反正他在晏玉琛麵前已經暴露是個吃貨的事實,也沒什麼好掩飾的了。
晏玉琛就坐在一旁,撐著腦袋笑看他,過了一會兒起身給他倒了杯水,繞到了他身後。
唐久正納悶他去做什麼,一隻溫熱寬厚的大手突然按上了他的肚子。
“!”
唐久驚的筷子都掉了,男人在身後彎腰攬著他,大手又在他肚子上揉了一下:“唔,終於養出了點肉。”
唐久差點被嘴裡的糕點噎死,紅漲著臉拂開他的手轉過身:“放——”
“放肆。”晏玉琛笑眯眯的接話,“以後也要多吃點,你以前太瘦了。”
這倒是事實,林謹之不喜肉食,又因常年居於深宮,心情鬱鬱寡歡,身體很是消瘦,這也是他後來那麼容易就病倒的原因之一。
男人雖是好意,卻又總是愛做這般出格的行徑,唐久站在林謹之的角度,覺得生氣也不是不生氣也不是,正不知如何是好,晏玉琛已經換了話題:“整日在宮裡待著悶不悶?”
唐久穿過來已經一個多月了,宮裡又沒什麼娛樂活動,不悶才怪。
“馬上就能出去活動活動了。”晏玉琛道,“每年三月會在京郊壽春山舉行皇家春獵,算算日子也快到了。”
晏玉琛的消息不錯,不到三月,宮裡便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狩獵出行事宜。隨駕的有大臣親王、禁衛軍精英等,唐久和沈珂也在其列,三月開春,幾百人便浩浩蕩蕩來到了壽春山。
壽春山地勢開闊,開辟了專門的皇家圍場,曆任皇帝都喜在此田獵娛樂。大內禁衛早已提前將各類獸禽攆入了圍場,伴隨著威武雄壯的出征號角,晏玉軒一馬當先,率領著數百騎衝入叢林。
晏玉軒畢竟是曾禦駕親征過的皇帝,騎射功夫確實不錯,很快獵到了十幾頭戰利品。周圍“皇上英武”的讚歎就沒停過,晏玉軒心情不錯,環視一圈沒見到沈珂,皺眉問:“沈貴妃呢?”
禁軍統領劉平樓立刻策馬上前回答:“沈貴妃不善騎射,剛剛落在後麵了。臣已派人留下保護沈貴妃,陛下無須擔心。”
晏玉軒聽後卻神色不虞,突然調轉馬頭,一夾馬肚折返衝了回去,眾人不明所以,隻能沒頭沒腦的跟著皇帝往回衝,然後便見皇帝尋到了沈貴妃,和對方說了兩句什麼,接著把對方攔腰抱到了自己馬背上。
“禁衛留下,諸位愛卿各自去射獵吧。”
眾人都明白皇帝這是打獵打夠了,想和後宮美人卿卿我我了,於是紛紛識眼色的告退。唐久也想策馬離開,晏玉軒卻在身後喊住了他:
“謹之,”他手執馬韁,身前擁著沈珂,笑看著唐久道,“你也留下陪朕。”
唐久:“……”
狗皇帝大概覺得自己太有失偏頗不好,才把他叫住,心裡估計還覺得這是對林謹之的恩典。問題是他懷裡抱著個美人還要把他留下,這將讓林謹之如何自處?
果然,聽到皇帝這話的人紛紛將奇異同情的目光投向唐久。
唐久隻能忍住口吐芬芳的衝動,淡淡頷首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