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皇嫂秀色可餐(16)(2 / 2)

雷猛低頭咬住腮幫,一言不發。

晏玉琛用那雙長眸看了他一眼,腳下突然動了。他走上前,一腳踩在雷猛按在地麵的右手背上。雷猛霎時發出一聲慘叫,拚命想要抽回右手,可踩著他的那隻腳卻仿佛千斤重,不疾不徐的在他手背上一下下碾著,骨頭一根根碎裂的聲音清脆的傳到眾人耳中,在場人紛紛駭白了臉。就連見慣了這種場麵的劉平樓看著那端王陰冷狠戾的神色,也忍不住悄悄打了個寒顫。

雷猛的右手幾乎變成了一灘肉泥,他慘叫不絕,涕泗橫流,渾身幾乎虛脫。晏玉琛漫不經心的把弄臟的靴子底在一塊石頭上蹭了蹭,問:“再不交代,就輪到左手了。”

“我說——!”

雷猛滿頭大汗,渾身顫抖著嘶聲道:“是沈貴妃……是他給皇後下的藥!”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大驚失色,紛紛將目光投向沈珂。

“放屁!”晏玉軒大怒,居然連鄉野民夫的粗口都爆出來了,“大膽刁民,居然敢信口汙蔑朕的妃子,朕看你是不想活了!來人,給我拖下去!”

“我說的都是實話!”雷猛紅著眼大吼,“是沈貴妃給皇後下了媚藥,再讓我去對皇後行不軌之事,設計讓皇上您親眼撞見,好讓您徹底厭棄皇後!這是貴妃之前給我的玉簪,還說事成之後會給我更多金銀珠寶,若有一句假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說罷,他用左手在懷裡掏了掏,拿出一支玉簪,劉平樓拿過那玉簪,雙手呈遞到晏玉軒眼前。

那簪子看起來樣式樸素,細細觀察卻能發現每一處做工都精巧到了極致,用的也是最好的材料,一看便是禦賜之物。

最關鍵的是,這是枚男式發簪。

晏玉軒死死盯著那發簪,額角青筋繃起,緩緩轉向沈珂,眼底儘是血絲:“小珂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枚發簪……確實是他贈給沈珂的!

沈珂重重跪倒在地,眼淚已經布滿白皙的麵龐:“臣不知這賊人是何居心,竟然用如此惡毒的話語汙蔑嫁禍於臣!皇上,這簪子是江南重逢後,您贈予我的第一個禮物,我一直小心翼翼的珍藏,怎麼可能拿去賄賂賊人?在這之前,我甚至都沒發現簪子不見了!這賊人輕功出神入化,連皇後的住處都能潛入,從我這裡偷走一支簪子豈不是輕而易舉?”

沈珂深深伏在地上,身軀悲慟的顫抖,單薄的仿佛一根稻草,隻消一陣風就能吹走:“臣早已是孑然一身,無依無靠,所儀仗的唯陛下一人而已。若陛下也懷疑我……我便隻有以死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他情真意切,字字椎心泣血,晏玉軒不禁有些遲疑,一時不知聽信誰的才好。

畢竟在他心中,小珂兒柔弱純善,是絕對不會做出這般惡毒之事的……

“臣有一言。”晏玉琛見沈珂事到臨頭還在垂死掙紮,麵色更冷,拱手道,“方才這賊人說了,皇後的藥是貴妃下的,貴妃又不可能親自跑去淺碧閣下藥,想必隻有指使身邊的人去做了。”

他看向沈珂,輕輕笑了笑:“沈貴妃既然說自己是冤枉的,那便請將隨侍之人都叫來,讓臣好好審一審,好還貴妃一個清白。”

沈珂渾身發冷,無論如何想不明白這位端王為何要處處針對自己,隻能咬牙看向晏玉軒,含淚喚道:“皇上……”

晏玉軒沉沉看了他片刻,低聲吩咐劉平樓:“去把貴妃身邊的人全部押過來。”

劉平樓領命而去,沈珂不可置信的望著他,“皇上……您真的不相信我嗎?”

“端王說的不錯,隻有審問清楚,才能還你清白。”晏玉軒對他說,“你說是不是?”

沈珂在他的眼神下輕輕顫了一顫,仿佛被一盆涼水澆了個徹底,心臟一寸一寸沉了下去。

劉平樓很快和手下禁衛把沈珂身邊的十幾個宮人全部帶到這裡,喝令他們跪在地上,問:“老實交代,你們之中是誰受了指使,敢去謀害當朝皇後!?”

十幾名宮女太監個個抖的像篩糠一般,一邊拚命磕頭求饒,一邊大聲喊奴才冤枉。劉平樓煩不勝煩,正想讓他們閉嘴,隻聽晏玉琛道:“都抬起頭來。”

他的聲音不大,卻極具穿透力,十幾名宮人不由自主的聽從命令,紛紛顫顫巍巍的抬起頭。

“看見他的手了嗎?”晏玉琛往雷猛那邊偏了偏頭,麵無表情道,“不說不要緊,從左邊第一個人開始,你們的手都會變成那個樣子,直到有人把下毒之人供出來為止。”

不等眾宮人從呆滯中回過神來,晏玉琛親自走到左數第一個宮女前,輕輕歎了一聲:“反正靴底已經臟了,本王倒是不介意再臟一次。”

他對小宮女花容失色的臉蛋視若無睹,抬腳就往對方手上踩去。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好冷啊,修了修文名和封麵,看能不能把人騙進來(。

封麵上的小人是我畫的!怎麼樣!是不是有一種灑脫狂放風流不羈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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