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好像隱隱約約有敲門的聲音,但唐久已經無暇去關注了。
他隻覺得每次被折騰到崩潰邊緣時,身體裡便會注入一股熱流,修複著他酸軟不堪的腰腿,同時霸道的將他的修為提高一層境界。境界提升後體力變的充盈,那蛇就會壓過來親親他,拉著他重新醬醬釀釀一番……
不知道醬醬釀釀了多少次,待天光大亮,唐久徹底從一夜荒唐中清晰過來後,發現自己的修為已經從築基中期,一路突破到金丹,甚至打破金丹巔峰直接衝上了元嬰!
尋常修煉要幾百年才能達到的境界,他居然隻是睡了一覺就……
唐久驚訝無比,撐著身子坐起身來,結果一動之下便聽“哐啷”一聲——
床塌了。
唐久:“…………”
動靜把九淵引來了,對方已經梳洗整理好,見到此番景象不但不羞愧,反而把唐久從坍塌的木板中抱起來,笑吟吟道:“此床昨夜著實發揮了大作用,如今也算是物儘其用、死而無憾了。”
唐久:“……”
這人的臉皮簡直越來越厚了!
九淵把他抱到浴房去沐浴,唐久放鬆的讓他伺候自己,想了想問:“我境界一夜之間提升這麼大,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
“雙修亦是修煉途徑之一,對你百利而無一害,放心吧。”九淵用香胰子為他揉搓一頭長發,道,“說起來,我也要渡劫了。”
唐久訝然回視他。
元嬰修士已是世間少有的高手,九淵如今的修為比元嬰還要高出三個境界,是大乘境巔峰,再突破的話,便到渡劫期了。
唐久驚訝之餘還有些納悶。雖說雙修對兩人都有好處,但自己的境界這麼低,理應幫不上九淵才是。
九淵湊到他耳邊,語聲含笑:“大概你的元陽,於我而言也有大補的作用吧。”
這句話雖是在調笑,但九淵已經活了數千年,境界幾乎登頂,近千年都沒有再前進分毫。隻能說,眼前這人,亦是他的大機緣。
唐久被他臊了個大紅臉,看天看地就是不肯再看他。
“話說回來,我要渡劫的話,近期就不能陪在你身邊了。”
渡劫要經曆雷劫,更彆說是大乘巔峰境的雷劫,威力
不同凡響,幾乎有毀天滅地之能。為了不給人間帶來災禍,尋個無人的秘境渡劫才是最好的法子。
唐久見他麵露憂色,大大咧咧的一揮手:“你去就好啦!我現在的境界比何天睿還要厲害,其他人肯定欺負不了我了!”
九淵卻還是不放心,但這劫也不是他想不渡就能不渡的,於是從懷裡拿出一道符篆交給他:“這裡麵有大乘級威力的一擊,關鍵時刻可用來護身。遇事小心謹慎,千萬保護好自己。”
唐久接過符篆,小心收好,雙手捧住男人的臉,認真道:“你也是。我等你回來。”
九淵親親他的額頭:“好。”
待我歸來,這世間再無一人可欺你。
——
唐久換好衣裳,聽見有人敲門,他走過去打開門,隻見門外是同行的一名無塵派弟子:“敲好幾遍了,怎麼這麼磨蹭……”
那弟子原本神色不耐,但一抬頭看到唐久的臉,登時忘記了言語,愕然睜大眼睛愣在原地。
這……這還是阮瀾嗎?
肯定是,五官沒有變化,還是那個模樣,但麵色紅潤,嘴唇鮮亮,雙眸似星辰璀璨,氣色比之前好了幾倍,整個人竟像是由內到外脫胎換骨一般,散發著一種叫人移不開眼睛的風采!
“……好美……”
看到唐久怪異的神色,那弟子才驚覺自己居然將心裡話說出了口,頓時一陣不自然,含糊道:“大家都在客棧下集合了,大師兄讓我叫你下去。”說罷低著頭匆匆離開了。
唐久下了樓,其他人亦是等的不耐煩,見到來人正想出口訓斥,卻紛紛和先前的弟子一樣怔住,甚至連青卿都驚愕的瞪大了雙眼。
何天睿眼睛一眯,目光不動聲色的在青卿和唐久臉上轉了一圈。
不知為什麼,他突然覺得,阮瀾和青卿好像不是那麼相似了。但要具體說阮瀾是哪裡不一樣了,卻又說不上來。
真奇怪。
青卿見周圍一個個師兄竟然一時瞧入了迷,心中憤恨不已,咬牙喝道:“看什麼?沒見過是不是!?”
眾人一驚,這才察覺他們竟然對著一向看不入眼的阮瀾丟了魂,紛紛一陣尷尬,轉開臉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何天睿道:“妖邪已除,我們這就回去吧
。”
眾弟子要應聲,青卿卻道:“等等。好不容易下山一趟,自然要多逛一逛才好。”
何天睿蹙眉:“掌門師父說了,不可私自在山下滯留。”
“我們都不說,他怎麼會知道?”青卿一挑眉,“我們昨日才下山,隻一夜就把妖怪處理了,時間還寬裕的很,在這城鎮上轉一轉也沒什麼。”
其他弟子也被門派的規矩拘的不行,紛紛出言相助:“是啊大師兄,多留一日也不要緊。我聽說今天城裡有廟會呢,我們多待一日,不會有事的。”
見情形如此,何天睿隻得鬆了口:“那便隻多留一日。看完廟會,明早便啟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