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電話通了嗎？”顧默緊張的問顧軒。
顧軒一臉焦急的搖頭, “關機了。”
“大伯也說爸爸不在他那邊，爸爸究竟去哪了啊。”這下顧默有些慌了，本來就是半大不大的孩子，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
顧默帶著一絲希望問顧軒, “管家爺爺那邊怎麼說？”
“管家爺爺也不知道爸爸去了哪裡。”顧軒煩躁極了, 要是有好消息他還會沉著個臉嗎。
今天上午體育課兩個班一起上的, 兩人一交談才發現顧僑不見了四天, 這可把他們嚇得不輕, 下午直接逃課。
兩人分頭行動，顧默給顧僑和顧封也就是他們的大伯打電話，顧軒去找管家詢問情況，但是顯然都沒有顧僑的消息。
顧默帶點遷怒的說, “爸爸四天沒回他就不知道問一下的嗎？”
顧軒眉頭緊皺, “管家爺爺說爸爸經常在外麵玩個幾天才回。”
“但他不會不說一聲, 你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顧默認真的看著顧軒。
顧軒眼一閉不願回想, 簡單明了的說, “爸發現我不是他親生的，媽在跟他結婚時就懷了我。然後我和我媽被憤怒的爸爸趕出去了。”
顧默眉頭輕蹙, “不是你自己要搬出去的？”
“怎麼可能？”顧軒震驚，他隻認顧僑是他爸爸, 怎麼會一聽自己不是親生的就要搬出去？那是白眼狼才乾的事。
“我那天看到爸爸讓你回去你不回去。”顧默審視的看著顧軒。
“我”顧軒一時不知道怎麼說，這事還真不好說，都怪這該死的自尊心作祟！
“最後一天見到爸爸你說了什麼？”顧默看顧軒磨磨唧唧的說不出話，乾脆換個話題。
顧僑是四天前見完他們兩人後不見的, 那天顧僑反常的很關心他，該不會是他們說什麼話刺激到爸爸了吧？
顧軒很反感顧默用這種說教的語氣說話，反問道, “那你又說了什麼？”
兩人對視一眼，臉色都很難堪，複述了一遍那天的對話。
“”
“”
說完的兩人陷入迷之沉默。
也不知道是誰先動手的，兩人在地上扭打起來。
顧默一拳重重的砸在顧軒的眼眶上，“爸爸那麼愛你，你t說的是人話？給臉不要臉的！”
“嗬！”顧軒都給氣笑了，“你好意思說我？是我攔著你倆見麵和相處的，有種衝我來啊！你衝著爸撒什麼氣？”
幸虧兩人是在學校操場打的，這個點大家都在午休沒人看見他們。
打了一會兒兩人覺得沒勁透了，就停下了，主要是都心裡裝著事，打得不過癮。
“你知道爸爸平時去的娛樂場所嗎？”顧默喘著粗氣問。
顧軒思索下，他還真知道顧僑常去的幾個場所，有時候他會故意纏著爸爸不讓他出去，“知道幾個，但是現在人家都沒開門。”
“不管了，我們先去找找吧。”
說完兩人一起動身，連續跑了好幾家娛樂場所都沒有顧僑的消息，天漸漸黑了，兩人的心也越來越沉。
“還有什麼地方沒？”顧默臉色很是凝重。
“嗯我想起來了還有一家清吧，是爸爸的朋友開的，有時候他們會在哪裡聚會喝酒。”這家顧軒也不確定，因為這家不算娛樂場所，就是一個正規的清吧，顧僑也不是經常去。
“走，這個要是還沒有，我們就報警。”顧默不管，死馬當活馬醫吧。
“嗯！”
天黑了，清吧當然也開始營業了。這家清吧老板是顧僑的大學同學，兩人關係挺好，難得大學畢業這多年了還一直有聯係，所以他們時不時會聚聚。
現在這位老板正頭疼的看著眼前這個賴在他這四天都不走的祖宗，“誒，彆喝了，你可彆喝死在這裡。”
顧僑稀奇的看著老板，“怎麼？這什麼世道，你這賣酒的都不讓喝酒了？”
“我說你什麼時候回去？你家裡人不擔心啊？”顧僑都已經在他這待四天了！
“沒了，沒了，家沒了，人也沒了。”顧僑醉醺醺的搖頭。
老板嫌棄的看著頹廢的顧僑，以前的顧僑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呀，怎麼現在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子。
“至於嗎？我說你在找一個不就是了嗎，憑你這身價嚎一嗓子，大把女人過來排隊。”
“那不一樣，那是我老婆，我難受。”顧僑臉都皺成一坨了。
“彆跟我說你是真的愛趙菲菲啊。”老板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
這個時候前台電話說有兩個孩子找他，想問他有沒有一個叫顧僑在這。
老板高興極了，這肯定是顧僑的兩個崽子，趕緊讓人把他們帶過來。
顧僑舉起酒杯一口悶完道，“說愛談不上，喜歡還是有的，她居然頭也不回的跟那個男人跑了。還帶走了小軒，我養了小軒十幾年，我看著他一點一點長大，結果告訴我他不是我兒子，他憑什麼不是我兒子？我知道他所有的成長軌跡，他就是我兒子！”